拒妖岛的,都是心系天下的真正戍边人。后来的,像我这样的,都是失意人。现如今瞧着是人多了,可没了那种意思了。”
戍己楼上,杜神问道:“多久换防一次??”
刘景浊点了点头,“我是一窍不通,不是通了一窍。”
刘景浊问道:“从前?那现在呢?”
话锋一转,“身怀远古雷霆,又是大地之皇,天生克制妖修鬼修以及一切邪祟,没法子的事儿。”
刘景浊站立城楼,剑气肆虐几百里,但凡妖修,炼虚之下连他的剑气都承受不住,当场便被搅烂。
刘景浊笑道:“到了真正求真我,炼虚也就一气呵成了。”
刘景浊抱拳回礼,笑道:“有什么好保重的,这不是每日都在见面吗?”
只是牵制人间最高处十二人的事情还没准备好,否则……呵呵。
刘景浊微微眯眼,低头看去,笑问道:“玄衣,这个名字不太好。有件事我一直挺想问问你,你前世生在北边俱芦洲吧?那你身上的蛇呢?”
不差先生笑道:“他们十个有符箓在身,倒是不会被压制。”
郑红烛气笑道:“那你等什么呢?破境去啊!”
剑光虽浑浊,但炙热无比,沿途往东,近千里之长的剑光几乎是横切过去的,所到之处登楼之下的妖修当场便会被搅碎。可那剑光过人身却不伤人。
看来想上战场,没那么容易啊!
北牢之中,刘景浊一场架刚刚打完,安子与人皇,各自鼻青脸肿。
不过暂时做不到。
刘景浊笑出了声,起身拍了拍荆浴佛肩膀,轻声道:“别存死志,人间劫难远不止如此。不是非死不可的时候,最好还是别求死。”
说到底就一句话,真正为戍边而来的人,死得差不多了。
金鹏沉声道:“战事如何??”
说着,忽然一皱眉。
荆浴佛笑道:“老廖的云吞,肉馅儿的。”
束缚金鹏的紫气锁链,在令牌破碎之时,同时消失。
他皱着眉头,沉声道:“你要放我?”
这俩人,虽然没用灵气,但瞧着都很尽兴。
戍己楼上,刘景浊忽然说道:“一线五六战场回退五百里,四六战场回退三百里,三七战场回退百里,摆个口袋阵。”
刘景浊抬头看去,郑红烛轻声道:“行则行,停则停。一步登楼想都不要想,你的登楼境界不是能靠自身修出来的。”
正好身处城楼不远的一头登楼妖族破口大骂,这狗日的又来了,又得跌境!
泥丸宫中的那道封印,也不是他刘景浊自己能揭开的。
说着便扭头离去,因为吴业提着酒往这边走来,刘景浊不想继续待着。
此时众人忽然注意到,沙盘之上有个红点,在以极快的速度往东去。
而眼前少年,是另一个我,另一个在看我的我。
金鹏再睁眼时,已经化作人身,修为尽数恢复。
刘景浊淡然道:“那就没人种地了,都跪求教祖,吃菜灭魔就好了。什么时候全天下都这样了,那就是人族灭亡之时。相比归墟战场,这个其实更可怕。”
郑红烛笑道:“修行,急归急,但有个道理你要懂。”
见有人背剑至此,少年笑着说道:“好久不见啊!想明白了?”
刘景浊笑道:“周岁四十,虚岁四十一了。”
我这黄庭宫,便是楼阁所在,早在楼上,又如何登楼?
在某处深渊,就是关押金鹏的地方,其实一直有九口井,但这九口井,有六口是枯井。
背剑青年笑道:“我自进那无门之门以来,好像就是一身力气没地方施展。跟安子打了一架,忽然间有一点点想通了。”
祸斗沉声道:“都是远古真神的奴隶罢了。我在南海洪胜山被火神擒拿,他是剑神横扫俱芦洲时,踩在脚下的玄武!”
看着刘景浊提着酒葫芦走了,吴业无奈苦笑,打开酒壶自己喝了一口。
荆浴佛沉默了片刻,扭过头,问道:“假如真的是可以用符水治病,吃饭前只要跪在米缸前祈祷,米便不减反增,且能一直如此,会怎么样?”
柳初言大喜,问道:“重回真境了?”
剑光掠过五六战场,到一万七千里处,丢下城楼。
荆浴佛哈哈一笑,“说的对。”
荆浴佛点了点头,笑道:“我是渠帅,而且各洲之地都有东西南北四方渠帅,合计三十六人,我是其中之一。从前,我是明教虔诚信徒,吃菜灭魔,忠于教祖。”
因为玄衣已经直冲刘景浊而去了。
话还没说完,金鹏一把抓起长潭,瞬身跃出深渊。
两人出去之时,无尽深渊两侧便有不断巨石掉落,很快人间再无此处深渊。
长潭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