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国的季大祭酒,更不是如今那个孟先生。
楚剑云一笑,“那就再给你提个醒,我年轻时候见过公羊宝文,他精通丹符阵。想必都是大宗师水准,褚世悟那座山头儿的布局,我似曾相识。”
刘景浊没传音,而是光明正大出声:“赢了固然可喜可贺,要是输了,总要有人领着各洲修士去打游击嘛!再者说了,决战之日,这些个炼虚之下,没什么大用。”
他哪儿知道,临走之前,刘景浊拿着飞剑刻字。聊的都是家常,但苏崮分明瞧见了印章底款,是两个字。
这么一说,便也说得通了。
刘景浊摇头道:“不怕,只要有人敢窥视,就不用我费心费力去找那最后一个人了。”
片刻之后,他呢喃一声:“何止!下面还有更大的!”
欧钰神色古怪,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刘景浊以心声说道:“跟买卖剑运的是一帮人?”
回想起来九人被锁在那水府之中的非人日子,再看一眼这三丈见方的铁棺材,欧钰忽然也不那么难接受了。
刘景浊气极,“你他娘的堂堂登楼剑修!要挟我?”
左春树骂道:“你他娘的倒是传音啊!我这剑阵拦得住合道修士吗?”
两人坐在院子里,刘景浊递去一壶酒,沉声道:“抱歉。”
灵星体质特殊,用她做鼎炉,是能提高破境契机的。假如在天门开之前可以借此有了上十二境的本钱,那天门开后,九洲修士拔高一境,他就有入大罗金仙的可能了。
楚剑云便换了个说法儿:“那就再说一件事,止水塔我没拿到,明教也没拿到,你猜最后落在谁的手里了?”
楚剑云养伤一月,刘景浊头一次去他的住处。
按照刘景浊的盘算,只要撑过天门开时的那一战后,九洲能有三位大罗金仙坐镇,暂时就不会乱。只要守住九洲气运,至多再有个百余年,应运而生的下一代天之骄子就可堪大用了。
我赤亭兄说了信他,那就没有不信的道理了。
楚剑云笑道:“不是,那位大先生,我现在多少也知道了些,虽然积风山四件至宝,其中三个在他手里,但止水塔最终落在了游江国一处二流门派手中。”
刘景浊一样传音答复:“我自有安排,不光是你跟秋暮云,还有瘦篙洲白浚仪跟沈白鱼,婆娑洲行目,斗寒洲祝贺,神鹿洲龙丘白雨,玉竹洲忘忧跟陶檀儿,离洲高图生与童婳,你们同一天退出战场。”
又下沉没多久,三人齐刷刷起身,眼睛盯着外界漆黑,齐声一句:“乖乖!”
刘景浊恍然大悟,“绕这么一大圈儿,你是想告诉我,买了灵星,想用她做鼎炉的人,是公羊宝文?”
楚剑云笑道:“正是!所以你的青椋山,估计又被大天门榜中其中一位盯上了。”
话音刚落,有一青龙飞出铁棺材,直往下探。
就像是丘昧潋,杀了全家人,唯独留下了尚在襁褓之中的弟弟。
说了三刻,左春树想了一个时辰才理清楚,而此时,天早就黑透了。
但三人神念都在往外探视。
楚螈凡人之躯,现在恐怕也是四十岁的体魄了,又能再撑几年?
可楚剑云却说道:“我自己的儿子我明白,想学好还是不太容易的。我走之前去看过他,他有心带那个孩子去走江湖。”
刘景浊狐疑道:“什么意思?又做什么稀奇古怪的梦了?”
没想到他都能站立行走了。
他看向刘景浊,问道:“记不记得,灵星是已经被绿湖山那掌律卖掉了?买的人是谁,想得到吗?”
左春树淡然道:“没法子,刘贼欺我太甚!!”
刘景浊沉声道:“某位大先生?”
左春树破口大骂:“你他娘的真要退守?这不是形势好转了吗?你他娘的就这么没卵蛋?”
刘景浊坐在台阶上,沉声道:“我不是在赌,我有十足把握。但要死很多很多人,留下的人,要死掉一半!可相比别的法子,这样,死人最少!!”
转头看向左春树,刘景浊沉声道:“九洲可不止归墟这一关要过!而眼前两关只要过去,就不是谁想瓜分人间就能瓜分的。”
他抬起头,“教祖?一样不行!”
左春树沉声道:“那我们只能将来离岛做门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