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挎剑的刘景浊在与老夫子一道登山,另有一道身着苍青长衫的年轻身影,已经站在山巅,隔着云海去看那却河源头的大湖,由几条大水汇聚而成的湖泊,湖水呈现一种墨绿色,想来也是极深了。
却源山云上云下就是两重天,山下是盛夏,山上是隆冬,甚至还有雪往下坠落。
往往名山大泽都有庙宇,这却源山是个例外,几座侧峰看样子是有人居住,但绝无庙宇。
倒是山南大湖,瞧着渔舟不少。
刘景浊取出个酒囊,抿了一口酒,想来想去还是没着急下山去往湖边,而是瞬身去了白猿所在之地。
撒欢儿一天了,也不晓得饿?
主峰与东边侧峰形成的山谷之中,一样阴冷,而白猿就在这山涧小溪之中,摸鱼。
刘景浊看了一眼白猿,没好气道:“你不饿?”
白猿摇头不止,嗖一声去了对岸,很快就给刘景浊抓来一把野果子。
刘景浊只得一笑,看样子是吃得饱。
唯独还在山谷之中摸黑撒欢儿的白猿,忽然间转头看向了南边儿,但南边儿有什么,好像不如在山谷之中狂奔有趣。
童婳这才传音道:“你不是传了信给渔子前辈吗??他发现了一件事,咱们得去个地方,本来是东门笑酒来的,但破烂山那边儿好像有什么事,就只好我们来了。”
刘景浊叹息一声,轻声道:“走吧,不找了。”
刘景浊都无语了,非得没事儿找事儿是吧?
女子气呼呼抿了一口茶,“有什么可嚣张的!”
白猿乖巧点头,但刘景浊还是不太放心,就把飞剑清池留下,化虚跟在白猿身边了。
刘景浊一脸诧异,“你们怎么跑来了?归墟没妖可杀了吗??”
歇息一日,明日继续走吧。
但走出白鹿城,苏箓半点儿不恼怒,而是瞬身去往一处渡口,拦下了一位清凉女子。
苏崮摇摇头,“我帮你兜着了,大先生不知道,也知道不了。你要继续作死我不拦着你,但作为交换,等你返回青鸾洲,得帮我做一件事。”
另一女子也是安慰了一番那女子,轻声道:“是我们自己倒霉,怨不得旁人的。人家山门大,我们就得挨欺负。若非世子,咱们可就脱不了身了。”
辛苦登山,终于赶在
结果今儿个还真热闹。
高图生进来抓起桌上东西就吃,看得童婳直皱眉头。
又进来一男一女,直奔着隔壁那一男二女去。
原因很简单,景炀王朝的太上皇亲自上门提亲,婚事已经定下了,那位大长老再怎么不喜欢刘景浊,也不会把龙丘家已经做了的决定当个屁放了。
况且这一趟,苏箓压根就没见到龙丘棠溪,因为人家去往斗寒洲了。
抿了一口酒,刘景浊笑道:“君子所见大水必观焉,梁夫子与弟子观水,我这半吊子读书人,先行下山了。”
李湖生撇着嘴,嘴里塞满了东西,骂骂咧咧道:“你少阴阳怪气,刘大山主悠哉游哉的,这不,我们接您老人家来了。”
要了几斤馍几个素菜,刘景浊带着白猿坐在了靠外处。看样子东西是早就做好的,热了一下就端上来了,所以很快。
刘景浊笑了笑,“我看也是。”
仁厚与否暂且不说,起码是个好父亲。
白猿也是终于返回,但隔一会儿就跑出去了,回来时就捧着许多野果子。
雨越下越大,实在是没办法走了,一处石壁之下,居然有个靠着山崖修建的客栈,上方是客栈,底下延展出来的地方,摆着许多桌子,但人不多。也是,倒是没瞧见什么过路马帮。
“大先生早就知道了?”
老夫子叹息一声,“也不晓得咋回事,太子少年时都是极其聪明的,娶亲之后,忽然就变得有些木讷,其实老夫看来,诸多皇子之中,太子最为仁厚。”
十几年过去了,树木又复茂盛,只是林中几处巨大沟壑,隐约还看得出当年打斗痕迹。
俩金丹女子,一个还这么大脾气,不得罪人才怪。
此时此刻,却源山以南,幽绿湖水深处,有一尊女子神像,周遭开始有了些异动。
“你玩儿够了就去找我那道分身,我本体去个地方逛一逛。”
与此同时,神鹿洲白鹿城,有个年轻人败兴而出,这次连那大长老都没给苏箓一个好脸色。
一夜无事,次日清晨,本体熄灭琉璃盏,折返回了却源山,与那梁先生一同登山。
既然如此,那你可以走,皮囊得留下,我得把她找回来。
同行男子赶忙拉住女子,无奈道:“姑奶奶,消消气消消气,你要撒气冲我来,别跟人家撒气啊!”
看来就是自此处开始,我丢了跟龙丘棠溪有关的记忆了。
这天夜里,丘昧潋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