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可。”
阎若笑着摇头,“哪里话,丘家阎家,本是一家。快来人,带殿下去客邸休息。”
刘景浊心知肚明,却还是笑着解释:“都是些腌臜之事,有可能那个金月冉腹中孩子不是阎钬的,而是阎若的。那位少城主被自己的亲爹戴了绿帽子。”
河婆娘娘叹息一声,轻声道:“放心吧,无论如何,这个公道,我会帮她讨的。搭上这条命也无所谓了,就当,就当赎罪了。”
她不爱去自个儿那庙里,并不只是觉得香火凋零,而是当年为了活下来,做了一桩错事,愧疚而已。
阎若恭恭敬敬抱拳,笑着说道:“只是犬子大婚而已,怎敢烦劳四殿下亲自上门,折煞阎若了。”
姚放牛接着说道:“昨夜我思前想后,还有一种可能的。王全得舍利子是在一百多年前,金月冉与帕糯落水之时,时间差不多。是不是有可能王全之所以能得佛骨舍利,就是因为帕家这场谋划,给王全捡了个大便宜?”
这位少城主点了点头,轻声道:“的确,有些事情,看着是一回事,实际是另一回事了。”
年轻人并未抱拳回礼,只是说道:“我带着王妃四处乱逛,刚好到这儿了,听闻象城有喜,这不特意来讨一杯水酒喝,难不成阎城主不欢迎?”
这位河婆娘娘落地之后便忙活着拔草。
这位太子殿下忽然笑着说道:“努柲掌律,掌院多年不出山,如今摩珂院,可是你说了算。我听到一些小道消息,有人说是摩珂院有意支持五大翕候各自为主,再不受贵霜统辖?”
那位金顶寺大法师,好像已经十多年不曾开坛讲经了。
这就是送客了。
看戏也好,帮隔壁女鬼也好,只是顺路。阎家父子的活命机会已经没有了,现在刘景浊要看的,是日后来象城的宾客之中,还有谁参与了当年那场灭门。
刘景浊则是说道:“十八的姑娘了,喝酒不算啥,但别当着我的面喝,别喝多了。”
努柲笑道:“所以说,太子殿下,有多大本事,揽多大事。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既然太子言语不善了,努柲便也笑着说道:“佛在心中而已。”
王妃二字,听得身边女子心里暖暖的。
姚放牛伸了个懒腰走出来,笑着说道:“这算啥?古时候的王朝皇室,当爹的人抢儿子媳妇儿,当儿子的娶他娘,多的是。”
僧人微微一笑,提起茶壶先给太子倒茶,随后微笑道:“百年前中土一位不知名姓的剑客过路婆娑洲,与南边儿金顶寺那位大法师切磋,不知道胜负如何,但后来据说大法师手中三枚佛骨舍利被打丢了一枚。这等密事无人得知,恰好我曾在大法师座下听经,才得知此事的。后来机缘巧合,给阎若知道了这件事,这些年他一直在找寻舍利子,没想到还真给他找到了。人家拿如此至宝给我,我要是不出席,岂不是太不给面子了?”
阎若转头看向自家儿子,微微一笑,开口道:“所以啊,有些事情即便咱们知道了,也要当做不知道的。”
北边摩陀罗城,一艘画舫样式的渡船拔地而起,随行者诸多,但坐在甲板煮茶的唯有二人。
她只是对有些事上心,或者说是对与刘景浊有关系的事情上心。
“小道消息而已,当不得真。我还听说了,殿下雄心壮志,欲要脱离摩珂院,走一条类似于景炀王朝的路,皇室与朝廷,把控炼气士势力?”
阎若沉声道:“那又怎样?他来了,我还能赶走他吗??况且他带着徐娇娇来的,同为从前五翕候之一,徐家老贼可比我早入炼虚近百年呢。”
贵气青年伸手按住女主小腹,轻声道:“放心吧,孩子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一座象城分崩离析之后,你就是贵霜皇后。让我看着你嫁人,没可能的。”
金月冉依靠进贵气青年怀中,温柔道:“当年遇到殿下,是我此生最幸运的事情。殿下放心吧,杀了王全一家,舍利子交给摩珂院,祸水引入他们两家,这事儿已成定局。”
她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轻声道:“用了殿下给的符箓,阎钬与阎若都有了一段虚假记忆。现在那父子二人互相猜忌,阎钬以为我腹中孩子是阎若的,阎若以为当年他亲手杀死妻子之事已经被阎钬知道了。总而言之,大婚之日会热闹至极,他们父子之间就是一台大戏了。”
一身贵气的青年人自然是贵霜太子,他轻轻拍了拍身上女子,微笑道:“此事一出,摩珂院面对的将会是所有自归墟返还的炼气士,你真是我的好皇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