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姜柚无心练拳练剑,也不知道怎么走去隔壁去与那黄庭女鬼水说话。
昨夜直到最后,姜柚才明白,那个投河而亡的故事只是随意捏造的,隔壁的姐姐,被人偷走资质与根骨,偷走身躯,已经一百年了。
姜柚闷闷不乐,怪不得她说小时候家里穷呢,原来她根本就不是帕糯。而是那个住在蓝鸟河喝畔的农家女,金月冉。
刘景浊走到后院,看着这丫头居然提着酒壶,脸色一下就变得难看了。
可姜柚到现在还不知道,她师傅已经在身后了。
刘景浊板着脸,开口道:“你今年多大了?”
吓得姜柚肉都是一颤,她赶忙收起酒葫芦,转过头,“啊?”
刘景浊就这么坐在台阶上,轻声道:“我要是没记错,你都十八了,只是引气入体之时动静太大,得了一份灵气洗涤肉身,长得慢点而已。”
说实话,其实不算慢了,有些人八九十了瞧着还是十五六的样子。
姜柚不知道师傅是什么意思,也不敢轻易开口,生怕挨揍。
努柲笑盈盈看向那位太子,轻声道:“你说那能行吗??后来啊,我告诉他,毕竟养狗只是看家护院,我们在意的是院子在,哪条狗来看却是个无所谓的事情。大不了换一条听话的狗,太子说是不是?”
姜柚这才长舒一口气,心说师傅你说话大喘气,吓我一跳。
阎钬皱眉道:“丘柘怎么来了?他是大殿下一党,与太子向来不和,这不是找事吗?”
太子抿了一口茶,此时却是没了笑脸。
只站在庙门往里看了一眼,河婆便苦笑一声,迈步去了下游某处山谷,山谷之中有两个坟包,并无墓碑,但坟前杂草不多。
姜柚瞪大了眼珠子,“不会吧?天底下有这样的爹?”
僧人煮茶,太子则是笑着说道:“努柲掌律,听说阎钬要娶的女子,从前是个农家女,后来被束春台屈合收为亲传弟子,好像是几十年前才与阎钬相识,如今也算得上有钱人终成眷属了吧?不过,努柲掌律何等身份,竟然会出席一个小辈婚礼?”
刘景浊伸手按住姜柚脑袋,轻声道:“咱们现在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你也别去问她,咱们护着她就好了。到时候去阎家吃席,估计还有精彩好戏。”
青年人笑道:“谣言而已,天下毕竟只有一个中土。”
“努柲掌律做了几百年假和尚,就没学到半点儿佛理?”
努柲笑道:“早已还于金顶寺。”
太子点点头,笑道:“那舍利子呢??”
长发僧人缓缓抬头,丝毫不示弱。
刘景浊转头看了一眼,这丫头与刚开始瞧着像是判若两人了,可其实她远不是对所有事都上心。
与此同时,束春台金月冉住处,来了个贵气青年。明明只是个凡人,可整座束春台无人察觉他到了此处。
只不过这些个神仙老爷明显不在乎这些钱,所以有些客栈涨价甚至到了三两,五两。
此二人,贵霜太子与摩珂院掌律。
很快就有管家带着二人走进去,一对父子目送二人离去。
“努柲掌律知不知道那枚佛骨舍利是从哪儿来的??象城王全,那是身份铭牌挂在了拒妖岛的人。”
距离象城阎家婚期还有几天,方圆万里之内,大小山头儿前后涌入象城。原本两百文一夜的客栈,硬是涨价到了一两银子一夜。
太子始终是笑脸,他伸手提起茶壶,帮着努柲倒了满满一杯茶水。
束春台南那条蓝鸟河,河婆娘娘出走几天,今日才返归。
其实在某个女鬼离开蓝鸟河前,这处坟墓压根儿无需自个儿来的。
其中一人一身僧衣,偏袒右肩,头发不短。
太子冷声道:“渡船速度太慢,就不耽误掌律先去象城了。”
顿了顿,努柲笑道:“我倒是没看出来,太子还是个心系天下的人?”
事实上,哪怕几十两上百两,多数人还是不会当回事。
一枚半两钱就得换多少黄金?
一位年轻人领着个清凉女子走入阎家,阎若阎钬亲自出门迎接。
姜柚有些错愕,心说好大的瓜啊!
努柲点点头,“最好是谣言,我等虽然是佛门弟子,但毕竟不用守戒律。对了,我有个徒弟,养了一头狼犬,可那狼犬越长越壮实,居然开始跟主人闹别扭,好好的狗窝不住,一心想着住主人的屋子。”
另外一人银色长衫,三十几岁的模样,贵气十足。
阎若转过头,语重心长道:“钬儿,谁与谁一党,不能只看表面的。丘柘只是与大殿下走的近,贵霜皇位落谁家尚且不知呢。”
姜柚好奇道:“还有什么好戏?”
刘景浊摇摇头,“猜测的话就不说了,我现在也懒得猜,咱们只需静待二月十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