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到手,还没有捂热的画舫,已经被一行人带上行驶去往京城。
临走前路阂说了句:“这画舫很烧钱的。”
潭涂往口袋一模,掏出一大把泉儿递给路阂,笑着说道:“路叔叔,先前我已经把钱袋子交给塑成保管了,这是我留的零钱里的一部分,拿着哈!”
也是那会儿,路阂才知道,金柏的闺女酿的酒,一壶居然能卖到三枚泉儿!
天底下是有多少人傻钱多的冤大头啊?
结果在听说潭涂是在迷离滩那个销金窟之后,路阂当时就觉得没什么了。
毕竟天下青楼数不胜数,能泉儿去找姑娘的地方,天底下唯有那座迷离滩朦胧台了。
月末时,一行人已经到了长安,原本应该是颜敬辞来接他们,后来方杳牧冲着颜敬辞破口大骂,说就你这副脸蛋儿,老子怕你惹事儿。
白小豆没有
说实话,赵长生可是头一次进这般大的城池,真就跟个土包子似的,看啥都稀奇。
“顾大剑仙啊!你再不来,我就要被这狗东西弄死了,这狗东西下手之黑,我可是见识过的。”
方杳牧眨眨眼,咧嘴笑道:“现在来也可以啊!偷偷告诉你,我有个徒弟,可水灵了。”
顾衣珏撇撇嘴,抢过酒葫芦灌了一口,传音道:“离开昆仑之后,我跟山主有过一次复盘,从踏上青椋山开始,到昆仑结束。我估计他早就猜到你有事儿,只不过给你留面子,等你自己说而已。我懒得动脑子,也没多想。”
方杳牧点点头,“殿下多管闲事的毛病比谁都大,没管才稀奇呢。他打小儿就喜欢在力所能及之内,管上一些不平之事。”
不过再出什么乱子,老百姓也不会知道的。
走了几步,这位实为国师的龙师,开口道:“景炀若有事,许经由头一个死,但刘景浊不会是最后一个,更不会不死。”
“这丫头,怎么说话呢?”
嘴是挺硬的,可百节早就以心声带着哭腔求救了。
“烦劳龙师把脚挪开,我这剑,有时候并不听主人指挥。”
这点儿事儿,早在当年平妖道,方杳牧就看出来了。
百节抿了一口酒,呵呵一声。
殿下脾气好归好,心软也是真软,手黑那是真黑。
百节刻意岔开话题,询问道:“直达离洲的渡船,你说大致多长时间能到?”
百节被压在地上难以起身,不过嘴还是挺硬的,“起码我不会口是心非,殿下救我,带我回了青椋山,我做的事儿,即便是死了,也对得起殿下。”
毕竟殿下也算是自个儿看着长大的嘛!
顿了顿,顾衣珏又问道:“你真觉得,山主看不出来你有事儿??你不自个儿说,等着严刑逼供啊?”
方杳牧瞅了一眼赵长生空荡荡的右臂,询问道:“胳膊咋回事?”
顾衣珏算是给了他一个台阶儿,开口道:“我又没去过离洲,我哪儿知道去。”
赵长生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如今更不会因为少了一条臂膀而觉得差人家一头儿。
不就是那个背阔剑,凶巴巴的小丫头的娘嘛!
殿下也真是的,不给我找个好差事。
许经由并未回话,径直离去。
百节询问道:“你这道分身,一直跟着的么?”
赵长生轻声道:“刘大哥曾经说,要是我愿意,可以给我找个行侠仗义的事由,现在看来,就是你们五龙卫吧?”
他如实说道:“学人家行侠仗义,结果本事不到家,给人把胳膊剁了。”
赵长生笑道:“要不是刘大哥,我怕是早死在街边角落了。”
方杳牧笑着说道:“打个很简单的比方,要是有人骂殿下,他可能不会当回事儿,都有可能帮着骂几句呢。可要是骂龙丘姑娘试试?”
殿下可不是喜欢讲道理,他只是愿意对某些人愿意多说点儿而已。至于敌人与对手,除非打不过,要不然绝不会讲道理。打得过的,非要讲道理,也得先打一顿再讲道理。
许经由微微一笑,“那就以死明志吧。”
百节轻声道:“闲都王朝那边儿,是那位号称三千年天骄的景语公主来了,我就不信这里面没有什么幺蛾子,他许经由还有空来欺负我?”
明王是个很浅的杯子,很容易就水满溢出。太子是个中规中矩的杯子,该溢出时就会溢出。而椋王殿下,会是个很能装水的杯子,好像总是装不满,可一旦装满,溢出时可就不是什么小水儿了。
妖族,真境妖族!!
很简单的道理,脾气好的人,不是没脾气,你有本事把他惹得发脾气,那你最好有本事能承受的起他的脾气。
他淡然开口:“殿下说了,这事儿不可能,要是自己的东西,给太子殿下,我家殿下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那东西不是我们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