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薇与罗杵出了小院儿,径直去往皇宫。
“前辈,与他无关。”
那位熬秃了头的少年皇帝,定然也还没睡着。
龙丘棠溪轻声道:“我爹。”
温落叹气道:“北岳境内数十小国都有蓌山的影子,这次之后,他们估计会消停,我觉得你还是把蓌山推平吧。”
不过在罗杵看来,这算什么坏事儿?媳妇儿始终压着自己一头,还是跑不掉的媳妇儿,就偷着乐呵去吧。
罗杵沉声道:“陛下是舍不得那处洞天福地?”
出来是出来了,人也好好的,就是……人家的家事,咱也不好插手啊!
魏宏点点头,轻声道:“那就这么定了,待刘先生醒了,烦劳国师与季夫子去一趟。”
姚小凤瞬身来此,还带着季焣。
本就在气头上,忽的一阵眩晕,好不容易看到亮光,心想总算是回家了。结果一道遮天蔽日的巴掌直愣愣扇来,两人一起被砸落山涧。
出门途中,张五味刚刚清醒过来,他仔细摸了摸胸口,咦?伤口呢?
还没想明白呢,刘景浊照着他脑袋就是一巴掌。
姚放牛点点头,轻声道:“让张道长休息吧,咱们等刘景浊醒了再问旁的。”
姚放牛轻声道:“你是说,在你昏迷之前,刘景浊已经重伤?你还迷迷糊糊瞧见他被那个余椟所化的老家伙一通摔打,几乎垂死?那你们怎么活下来的?”
那家伙将青衫甩去一旁,对着中年人抱拳道:“我也觉得我该打,这衣裳穿着挨打不疼,前辈放心出手吧。”
山涧河谷之中,刘景浊还算是清醒。
“你再敢动他一根手指头,我就不认你这个爹了。”
魏薇轻声道:“瞧模样是受了伤,应该快了吧。”
小丫头笑嘻嘻说道:“你是国师,官儿可大嘞。”
要是看到满身血水的凄惨样子,小丫头指不定有多伤心呢。
这就没办法了,你只能挨着。
刘景浊住在后院儿,前院里,一群人围着张五味。
其实他也早就想去帮忙了。
更何况,但凡有点儿境界有点儿势力的修士,都晓得那位故国旧主,说破境就破境呢。
张五味心说这家伙是不是进水了?世上哪儿有挨打的人怕打人的人打自己不疼的?
结果中年人一拳砸去,刘景浊倒飞数百丈,砸碎一片巨石。
姚小凤也笑了笑,轻声道:“我小时候要是有你师傅这样的一个大人就好了。”
刘景浊翻了个白眼,紧了紧背后长剑,撇嘴道:“还是那个张五味靠谱儿些。”
他扶着崖壁费力爬起,一开口嘴里便溢血不止。
小丫头会经常忘了想白猿爷爷,可晚上不会。因为不敢想娘亲,只好去想白猿爷爷了。
张五味点头道:“也是一世劫难,不过我保住了他们魂魄,已经前往酆都罗山转世投胎去了。”
来的人她认识,没见几面,但是知道是这个地方的国师。不过国师究竟是多大的官儿,她也闹不明白,就知道这位国师姐姐长得挺好看的,比龙姨当然差的多。
龙丘晾转头骂道:“温落,你他娘的以后别想喝我的酒!”
最先询问的是罗杵,他神色凝重,沉声道:“你是说,那个毛先生,是胡游?”
魏宏点头道:“我已经跟国师打过招呼,除却他们挑选的三座山头儿之外,我们另外将那方圆三百里划给破烂山,只收那三座山头儿的买卖钱财。我本来是不想收钱的,但国师说了,山上人怕沾因果,收钱是了因果。”
没等龙丘棠溪说话,刘景浊率先开口道:“真好看!”
刘景浊一怔,如同被什么刺中一般,随后艰难从石壁挪出,重重摔在地上。
魏薇笑的合不拢嘴,轻声道:“我之前真是小看了你小子,姐姐跟你道歉。不过,交给刘先生与破烂山,我吃的准,信得过。一来是,破烂山压根儿瞧不上这点儿东西,说不定人家还不要呢。二是,刘先生的为人,怕是不用我多说了吧?”
刘景浊爬起来,轻声道:“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条红线,但我现在舍不得斩断他。之前那位前辈劝我还一条不那么激进的路,我听进去了。”
刘景浊气笑道:“你他娘的究竟要说什么?”
刘景浊没心说那个张五味也没这么话唠啊?于是没忍住说道:“有屁快放!”
结果龙丘棠溪背起刘景浊,瞬身走了。
没法子,他只好将龙丘棠溪走后的事儿,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就连刘景浊买酒买了一个时辰都说了。不过涉及刘景浊父母与青椋山的事儿,他省略了过去。
而罗杵,与魏薇圆房之后,属于分得了本该是魏薇的一些东西。好处是他一步到了凝神境界,至少真境之前瓶颈不大,不过武道修为已经尽数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