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道士两只手各伸出三根手指头指向天幕,一脸委屈道:“刘景浊,真不是我,咱俩兄弟之间,你要相信我啊!”
刘景浊取回酒葫芦,心说辛亏没对着葫芦嘴喝酒。
他抬了抬眼皮,硬撑着站起来,只不过方才一身伤势又做不了假,浑身剧痛难耐。
刘景浊一脸诚恳,微笑道:“你说我就信。”
张五味吃瘪不已,一脸无奈:“这么说话就伤兄弟情分了啊!”
刘景浊转过头,轻声道:“这位前辈,你还是先跟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吧。”
其实这会儿刘景浊一想到先前踹张五味屁股,就有些心虚。
谁他娘的知道那家伙体内住着这么一尊大神啊?
年轻道士想了想,开口道:“很简单,我就是单纯的一道天魂,当然是归他管的,只不过他不愿意我出来,要不是那会儿他说来世要做个能打的道士,我还出不来呢。不过,我也待不了多久,等他苏醒,身体还是他做主的。至于这方天地,与你猜测的完全吻合,只不过那个老东西可不是雷部神灵,他只是八千年前被遗落在九洲的一个老乌龟而已,像这样的老乌龟,还有几个,大概就是你猜测的那几座山头儿。”
张五味后知后觉,破口大骂:“前辈?我喊过你前辈吗!再这么骂人,咱俩可就做不了朋友了。”
年轻道士叹气道:“这个解释起来太麻烦了,以后等他自己告诉你吧,不过你还是别提我比较好。”
这位北岳山君无奈道:“家主,我撤阵了。”
正出神呢,一道倩影缓缓走来,白小豆赶忙伸手做了个噤声手势。
她微笑道:“谢谢你。”
瞧见两人到此,他咧嘴一笑,喊了一句姐,至于罗杵,就是罗将军了。皇帝有皇帝的威严,总之姐夫两个字,他叫不出口。
他张嘴刚要说破天机,可怎么张嘴都没声音,气的他伸手掏的自个儿直干呕,可依旧说不出来想说的话。
龙丘晾点点头,“可以接受,至多让他半个月下不了地吧。对了,你得把大丫头给我看好。”
自作自受啊!
果不其然,
姚小凤点点头,轻声道:“那好,我明天再来。”
龙丘晾一皱眉,也就是在朋友面前他才这般了。
于是龙丘晾又落下一拳。
她特意先给刘景浊清理了一番,把身上血水擦拭干净之后,这才敢把白小豆带到刘景浊身边。
小丫头一脑门儿疑问,我干了个啥,怎么就谢谢我了?
刚想回屋呢,结果又来了个白胡子老头儿,那老头儿倒是个懂事的,脚步轻轻,做贼似的。
温落点点头,一挥手,一道屏障便罩在了青泥城,以他如今手段,即便是登楼境界也进不去。
张五味愣了好半天,可一转头,却瞧见刘景浊在脱衣服。
白小豆半夜被噩梦吓醒,跑去师傅房中,结果瞧见龙姨趴在床边,小丫头赶忙蹑手蹑脚的离开。
青泥城上空云海,一道白衣身影瞬身而来,对着龙丘晾抱拳,轻声道:“家主,不如去湄洛山坐坐?”
张五味气极,怒道:“你有病啊?打我干嘛?”
刘景浊在一旁看耍猴似的,张五味脸色涨红,无奈道:“算了算了,没啥。”
温落苦笑不止,无奈道:“那就请家主下手轻点儿。”
顿了顿,魏宏扫了一眼下方,沉声道:“我现在头疼的,是掌控在姐姐你手中的那处洞天福地啊!按照我与刘先生的约定,只要青椋山重新开宗立派,你跟罗将军就要入青椋山谱牒的,可刘先生开山之时,遥遥无期。”
刘景浊点点头,这种事,想来这家伙不会瞎说的。
年轻道士心说我这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都多少天没睡觉了,好不容易回来了,还得搁这儿熬鹰呢!
返回之后,几人便没再住在皇宫了,因为龙丘棠溪知道,刘景浊并不喜欢住在皇宫。
魏薇应了一声,一道门户凭空出现,刘景浊扯起张五味,御剑出门。
年轻道士欲哭无泪,心说贫道冤枉啊!
他是境界低,但他不是傻。
姚放牛无奈道:“行了行了,有什么好瞒的,就是你爹在外面蹲着,等刘景浊出来,免不了一顿打!”
然后起身就走了。
龙丘晾终于开口:“一个男人,即便有疑惑,一开口就是我怎么样我怎么样,你觉得合适吗?你怎么不想想我闺女怎么样?”
魏薇笑着上前,扫了一眼,桌上纸张赫然写着,刘景浊,破烂山,蓌山。
年轻道士一脸无奈,他只是想说,其实最开始他是想着给他跟龙丘棠溪找点儿事儿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结果死活说不出口。
温落哪管他那个,挥手撤掉大阵,一道剑光随着喊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