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我的锅(2 / 3)

来的。

个个如无头苍蝇一般乱跑乱撞。

隐珠等人所在的位置更是首当其冲,瞬间被兽影笼罩。

陂谷道长呼呼喝喝麻溜钻桌底躲起来。

羊一刀一把剔骨刀对着那黑影乱砍,如砍虚空,转眼就被一道黑影蒙了脸。

隐珠瞅着乱,眼见那无头凤跳下台缩在石阶旁蹲下,趁乱冲过去跟她挤一块儿。

“你干嘛?”无头凤瞪了她一眼。

隐珠笑眯眯,低声问他:“哎,蜘蛛怪,除了鸟,你吃人吗?”

她有个规矩,不吃人的妖怪,她不吃。

那无头凤被她一下点破真身,骇得眼珠子都差点滚出来,“你你你……”

隐珠坦然道:“哦,你刚刚放飞鸟的时候用蜘蛛丝拽着它们呢,我看见了。”

无头凤目光突变凶厉,手心猛地吐出丝往隐珠刺来。

隐珠还未有所动作,却见无头凤鬓边滴下血珠子,瞳孔涣散,神情骤然瞬滞,手“扑通”垂下去。

隐珠一抬眼,才发现她天灵盖正中插了一只金光闪闪的无头凤凰簪!

竟是,死了?

隐珠看向那凤凰簪,元神中,清晰可见那簪子不过是一团鸟魂之精。

定是那无头凤杀死的众鸟怨气合魂所化了。

隐珠眉心一颗朱砂痣,微温,是蜘蛛怪的妖元落到她元神之中来了。

她眼见凤凰簪上的金光渐渐微弱,用元神问道:“以永生魂奴,换一世之仇,值得吗?”

兽魂几无灵力,极少有成鬼魅者。

这么多兽魂一起成精出现,定是有人助力而为。

而助力者,当然不会白白帮忙。

那精魂毫不犹疑答她:“以我等残魂,换我类百千安身,自然值。”

精魂越来越淡,几乎消失。

隐珠叹息道:“算了,我便少吃一口罢。她的妖元本就有你们的灵身之气,如今还你们吧!解你们换魂契约,愿你们来世自由。”

她元神吐出蜘蛛怪的妖元,如一团云将那众鸟精魂包裹其中,

妖元溶解消散,那精魂忽化作数道白光,如鸟翅招展,迎风向隐珠齐齐一拜,自在雀跃着飞往虚空消逝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隐珠元神中出现另一种异样。

好强大的真气!

来得好快!

她刚有察觉,那真气便如巨浪扑来,满场桌碗炉盏椅全碎,又如蛟龙之身,灵活地绕过他们所有人,将所有飞散的兽魂精准击溃。

紧接着,一片带有灵应诀的真气穹窿如天网一般牢牢罩住广场,防止再有兽魂溢出。

隐珠转过头。

广场上有两道身影,乘风而落。

前头那少年手持长剑,宽肩长身,高鼻阔面,目如星辰,英武俊朗。

一身东方既白水木纹束袖缎袍,腰系鹿衔花犀带,头束道髻簪玉,气质贵而不骄,一看便知出身不俗。

只见他宽袖一甩,飞出一根金色藤绳,将那龟仙人捆个严实。

正如那话本中的英雄,挥剑斩妖一身正气。

见众鬼妖被制,他马上到人群中帮忙,扶起摔倒的老者,抱起与大人失散的孩子寻找爹娘,疏散被堵得水泄不通的巷口,扶正小贩被挤歪的摊铺,侠义慈悲。

人群渐渐冷静下来,“多谢仙君!”“多谢菩萨!”的感激声此起彼伏。

他身后跟来的那人,则落在二楼早空荡荡的看台上,冷眼俯视下方。

明明他离得远,人也冷淡,偏偏满场人无人不看他,又无人敢多看一眼。

那人更瘦更高,一手背身后孤傲而立,身形如剑,挺拔锋利。

单髻插木簪,脚踩布履,无装饰无刀剑,素手青衣。

他所立之处,却如霜月流光曳地,自带仙寒之气。

如果说那少年热情似火,这人就像个冰锥子。

前头那少年见人群乱势已收,回身飞落到龟仙人身前,叹口气道:“你们是被虐死的怨气兽魂所化,若不杀人,我或许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助你们安生渡往来世。但,这少年何辜?犯了杀戒,便只能依我大顺妖律处置。”

慈悲又不乏原则。

“哼!”那龟仙人双目赤红,慨然道:“生而为兽,死而为食,本是自然为之,我们毫无怨言,若能将肉身养人灵,也是自积阴德。

“可那饕餮客为了自己的龟筵,将我族一百多只龟活生生扒壳撕皮再生泡至药酒中,酒浓炽烈,浑身血肉如针刺火燎,偏偏那药又能续命,我们日日生不如死,活受四十八个日夜!我受罪也就罢了!我的儿子,我的孙子,个个都如此惨死!

“他做这一道醉火驴,又是用了多少头驴不断往火中酒中送死尝试,才送到你们面前?个中痛苦,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类又怎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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