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个怪异的消息,朱棣还特地将不少将领召集过来商议了一会。
但最后也没讨论出个一二三来。
所有人都搞不懂,这些南军的目的和动机是什么。
但不管为何,将领们都决定好好给这些南军上一课。
今日他们本来卯足了劲儿,要对付李景隆,打算将其一举拿下。
但没想到李景隆连夜扛着大营跑了,这就像蓄足了力气,一拳打到棉花上一样,让人好不爽利。
不过现在又有了新的出气包。
区区数万南军,还有城中守军的配合,对他们来说不就是出气包吗?
“全速行军,救援北平!”
朱棣下了命令。
今天要是不把这些南军的屎打出来,就算他们拉的干净。
……
北平东城墙。
今日又是大晴天,阳光照射大地,继续融化着昨日没化完的雪。
一阵冷风拂面,其中夹杂着刚蒸起来的凉凉湿气,迥异于干燥的冬日北平空气,令人神清气爽。
城头上众人望着远处安静的南军战堡,以及在战堡外值戍的南军,心情也如这凉风一般爽利。
“王爷昨日已同李景隆军大战,,连破其七营。”
唐云笑呵呵道:“今日再战,应当还会大破南军,击溃李景隆,攻到城下只是时间问题。”
“哪还用得着攻到城下?”
孟善乐呵呵地道:“甚至都用不着完全击溃李景隆,城下的这些腌臜货就得望风而逃。”
“也对也对。”
唐云笑呵呵地点头,脸上满是开心。
其他将领亦然。
南军从十月十五开始兵围北平,到今天十一月初七,已经过了整整二十二天。
在这期间将领们起早贪黑,在城头上冒着箭雨、火炮,顶着刀锋、戟刃,这不仅是肉体上的伤痛、疲惫,还有巨大的精神压力。
亲人家眷都在城中,又是每天的连轴转,压力不大都不可能。
如今解脱在前,怎能不开心?
朱瞻壑也在是开心人中的一员,而且还在以望远镜遥望着南军在东城墙外的两个战堡。
“唉?”
朱瞻壑突然发现了异常,指着城外道:“那是谁的探马?”
正在谈笑的将领们闻言一怔,亦纷纷拿起望远镜,向城外东边望去。
众人很快发现了朱瞻壑所说的探马,那是比南军战堡更远的地方,有寥寥几名探马出没,似乎正在观察这边的情况。
“李景隆的人?”
有人刚把话说出口就后悔了,这是什么屁话?
李景隆的战堡就在城下,他打探自己人的情报作甚?
或者说,如果他想知道北平城头上的情况,直接把战堡中的驻军叫过去问就行了。
没人理会这句话,反而提出了新的疑问:“那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不会是鞑子吧……”
将领们七嘴八舌,实在是新出现的这个第三方势力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们发现这些人的同时,城下战堡中的南军似乎也发现了不对劲。
在众人的视线下,战堡中奔出数队南军骑兵,向几个探马跑去。
为首的骑手还在高喝,似乎在问那些人是谁。
只不过声音都被风声稀释了,城头上的人也听不清他说的什么。
但在望远镜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双方似乎并非一伙的,几个探马转身就走,而南军的骑兵兜着屁股就追上了去。
就在快追出众人视线的时候,一帮南军却突然折返往回跑。
众人一怔,随即望见远处烟尘滚滚,旌旗飞扬。
“这又是哪来的兵马?”
在场将领们突然紧张起来。
有人不顾干涩的眼睛,紧紧盯着视线中一个米粒大小、不断摇晃的旌旗,最终在上面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燕”字。
???
“怎么是咱们的兵马?”
“我也看见了!”
“不对,还有大宁卫的军旗……”
说到这里,众人突然一愣。
“不会是王爷回来了吧?”
“确实有可能……”
朱棣就是去了大宁,如今回来带着大宁的兵马,似乎也是正常的。
在望远镜中,南军的骑兵有的被燕军射中背部落马,有的却逃得一命,回到了战堡中。
随后整个战堡便躁动起来。
城墙上,有人突然来了一句:“要真是王爷带着兵马回来了,咱们是不是该出兵配合?”
“对,出兵!”
将领们如梦初醒,有的去城中通知朱高炽,有的则去调动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