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
……小满未满，情人无情。
林霁脑海里隐隐约约似乎有一些很久远的记忆，但也仅仅止步于这一句话。
他曾经深爱的那个女孩，已经被他完全忘记。
“这是……我的女朋友？唉……既然不来认领我的尸体，我醒了也不见人，大概是已经分手了，”林霁看着字条上泛黄的笔迹，“正好，我也不记得你了。算了……祝你幸福。”
——感慨般的一句，人生爱情归根到底的归属，只有四个字，祝你幸福。
林霁取出那张字条，将它撕碎成粉末，扔在身后。
“我再出去问问其他人，看他们认不认得我吧。”
他走出门，一阵风随之吹过，将十片碎纸吹走，纷纷扬扬，飞出窗外。
车轮碾过，那张“我爱你”的碎片，被印满花纹，变得支离破碎。又有行人经过，脚下将那张碎片带入下过暴雨的街道，纸片原本便易碎，这回却是完全融化在水里，连同上面那三个字，也再看不到了。
***
“霓虹酒吧附近的电工姓陈，叫陈晓辉，他似乎感觉到大事不妙，立刻带着现金潜逃，我们的人没在门口堵到他。不过我们已经找到了他逃跑路线的监控，就在这个路口。”
“H735国道……”苏曼看着监控里一闪而过的人影，“然后呢？”
“然后他去了这。”小刘点鼠标的手有些颤抖，“这个……朱家村。”
监控室半晌没人说话，苏曼看着画面里的三岔路口，往西边方向的路边插着一支歪歪扭扭的路标，远处是一座荒废村落，路标上面生锈的深红色写着三个字“朱家村”。
“他去那干什么？”
“不知道……他就背着个编织袋，其他什么也没有。应该是知道这地方没人敢进。”
小刘攥着苏曼的衣角，有些心悸：“苏曼，你不是写过这个朱家村的故事么？不是全村几百多口全没了么？那边到现在还有奇怪的东西……你说他到那里干什么……不会是被迷惑了吧？”
监控室没人说话，苏曼笑着环顾四周，安慰道：“你们不会当真了吧？没有什么人命案，这当然是吓人的。你们可不能被这些吓怕了，唯物主义才是绝对力量。”
“但那边的确发生过命案，H735国道本来就状况多发，朱家村更是三天两头出事。”方允忧心忡忡，“这几年治安好了，基本没有流浪人口在那边安家。但过去确实发生过很多事。虽然确实不该有这种想法……师父当年接手的案子，嫌疑人躲在那村子里，找到的时候基本已经疯癫了。两年后又有个罪犯逃出去躲在村子里，结果莫名其妙猝死。师父他本人的车在高速公路上险些追尾，回程路上汽车又莫名其妙坏了，总之确实有点奇怪。”
苏曼解释说：“你们换个没人的地方住也会觉得冷飕飕的，那是因为人是动物，必须看到周围人活动起来才会觉得安心。至于H735，那条路规划的不是很合理，转弯太急，下坡很陡，很容易追尾。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不用自己吓唬自己。”
她拍拍两个警员的肩膀，“你们是唯物主义战士，应该天不怕地不怕才对。我会永远支持你们的。”
方允觉得不妥，蹙眉道：“可是师父说……”
“他什么也没说，”苏曼急忙转移话题：“那个电线，查到什么线索了吗？”
刘颖在鼠标上按了几下，“本区的电线全都是银隆公司生产的，他们调监控后，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人接近生产车间。”
方允插话：“那人应该不会在生产车间搞鬼，太光明正大了。”
苏曼咬着指甲，默不作声。
方允想了想说：“苏曼……你对这地方这么熟，能拜托你带我们去么？”
少女扬起头笑了：“不用，我一个人去。”
“你……”方允被苏曼这过于自信的回答逗笑，“虽然师父说你力气很大，打人很疼，但毕竟是个小姑娘。还是小心点，不如我跟你一起去，多个人也多个照应。”
苏曼坚决拒绝他：“不用，你们不要跟着我去。你们的尖叫可能吓不死奇怪的东西，但是能吓死我。而且这是个探险的好机会，我还等着拍几张照片给杂志配图呢。”
方允只好作罢。苏曼拍拍他的肩膀：“方队你出来一下。”
“……我们四处找人问了林霁就读的雲舟大学，去学校也问过朱娴雅的室友，但她室友不太了解她。从现有的证据我们只能查到，朱娴雅是个富二代千金，她母亲早早不在了，父亲住在朱家别墅，脑子有点问题。我们也去别墅走访过，朱娴雅一口咬定她不会杀林霁。她买给林霁的火车票确实是第二天早上的，那个司机确实收了双倍车费送他进山。但是……我们也没有找到客观的线索，证明朱娴雅的罪名。”
方允停顿了一下，继续严肃道：“——最重要的是，林霁现在没死。朱娴雅的父亲朱群伟，是晏东市首富，背后牵连晏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