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了回去，自己守了马儿一晚上，你还记得这事么？”
杜衡点头：“记得。”
话语在唇间斟酌再三，何令儿忍不住装作浑不在意问：“之前有位王孙公子，几次送了贵重礼物来，我都让你回绝了，还跟你交代婉转些，只年节时照常走动，可有这事？”
杜衡终于露出一丝微笑：“给咱们府送礼的公子王孙也多得很，都是正常走动，我却不知道小娘子说的是哪一位。”
一丝郝红，何令儿故作平淡：“陈留王。”
杜衡的脸色终于有了些许变化，眼神中一瞬间闪过讶异、疑惑、思索诸般情绪，斟酌道：“小娘子这是说的什么话来？咱们府内与陈留王府向来并无来往。何况……”
“何况什么？”何令儿赶忙问道。
“这事京中已经沸沸扬扬流传了一阵，陈留王奉诏回京，昨日才到的，之前已经二年未曾在京中了，小娘子竟然不知么？”
梦中究竟是真是幻。
何令儿一愣追问：“这么说来陈留王不曾送礼上门？”
杜衡肯定道：“不曾有过。咱们府上收的礼物往来都有账目，纵然是退回去不收的，我这里也有个册子记着一笔，将来走动时方便查阅。小娘子若是有疑问，我这便将册子呈过来。”
“不不，不必了。”何令儿低声喃喃：“真的是我重生了一遭？”
她见杜衡疑惑看着她，赶紧摇头，“我刚才想岔了，这事从未有过，你不必查。”
看着小娘子远去的背影，杜衡眉间露出一丝迷茫神色，原地站了几秒，摇一摇头转身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