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戒,她却不爱戴。
张雅歌刚才的确是看到她在包里乱翻了一阵,才找到了这枚戒指。
她又看了一眼司梦言手里提着的奢牌纸袋子,从袋子口能看见里面的衣服是深色的,应该是件男装。
难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这几天她让张察一直想办法打听。结果就是,说什么的都有,就是没个准信。
没想到刚才在自家商场里碰见司梦言本人了,她就想着择日不如撞日,当面问个清楚算了。
鞠念在一边煽风点火:“都已经看到大钻戒了,还不死心?”
张雅歌瞪了鞠念一眼,没再继续问利诚相关的了。
她对面前的两位说:“既然来我家商场逛了,买东西时就报我的名字吧,给你们打折。”
说完,她就绕过她们,继续往前走了。
鞠念才不会示弱,她对着张雅歌的背影说:“不必了,姐不差那点钱!”
转过头来,鞠念又对司梦言吐槽:“看到了吧,就烦她那趾高气昂的样儿,谁要她施舍那点折扣了,笑死。”
到了六楼奶茶店门口,司梦言又把戒指摘了,重新放回包里,等下到家的时候再戴。
鞠念劝她,心里的疑虑还是要跟利诚说明白比较好,至于他愿不愿意坦白,那是他的事。
司梦言没置可否。
喝完了奶茶,她们俩就没再继续逛了,各自打道回府。
——
司梦言回到东郊时已经是五点。
进屋时,就看到利诚刚从一楼的健身房里出来,他应该是刚运动完,白色的T恤被汗水浸透了,贴在身上,身上的肌肉因为充血而显得更大块了。
他拿着毛巾在擦着汗。
司梦言换好了拖鞋,走过去把手中的纸袋子递给他:“送给你的。”
利诚接过来,打开袋子看了一眼,是件深色的休闲外套。
这应该是他送给她那件礼服裙的回礼。
“谢谢。等下我洗完澡后,我再试。”利诚又问她:“要我试给你看吗?”
“不用了!”司梦言立刻拒绝了。
她觉得他们之间就不必走这个试衣服给对方看的流程了。
但这样好像拒绝的有点太快了,她便又笑着说:“只要你喜欢就行了。”
“嗯。”
自从昨天晚上他们住在同一间房,睡在同一张床上之后,利诚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件事:她再没喊他“老公”了。
以往她应付他的时候,总是会喊他几声“老公”的。
即使一听就知道不是真心的。
可是今天到现在,他们对话了好几次,她一声也没喊。
她好像变得更客气了。
司梦言心里在想着今天鞠念劝她的话:心里如果有疑虑,还是说明白会比较好。
她抬眼看了利诚一眼,发现他的表情也不是特别愉快。
还是算了。改天再谈这个事吧。
她转身走到了一楼的卫生间,去洗了个手。出来后,却发现利诚还站在客厅里。
他刚才不是要上楼去洗澡吗?
她没打算多管他,准备从他身边绕过去,自己先上楼。
利诚突然叫住了她:“司梦言。”
她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去看他。
没想到利诚竟然开口问:“今晚有冰淇淋给我吗?”
“嗯?冰淇淋?”他说的不会是她做的那个“绿色心情”吧?
他为什么要突然主动问她这个?
难道他现在要跟她秋后算账了?
怪不得从刚才开始,他的脸色就不太好看。
利诚:“就是你每天亲手给我做的那个。”
他为什么要强调“亲手”做呢。
司梦言有点慌乱,以至于说话都开始有点打结了:“没、没了。”
“那你明天会给我做吗?”利诚问她。
司梦言摇摇头:“明天不做了。”
利诚:“那你以后还会给我做吗?”
太阳下山了,屋子里光线开始变暗,王姨不知道去哪了,也没人开灯。
利诚背着窗户站着,司梦言看着暗色中他的脸,不知为何,越看越觉得有一丝惊悚。
“不做了,以后再也不做了。”她有点怂怂的说。
“哦。”利诚的脸上有一瞬很失望。
但是既然她不想做了,他也不会向她提出想吃的要求。
因为如果是他主动提的,她肯定也不会再为了哄他吃而假扮热情。
而最重要的是,香菜的味道也真的难以下咽。
“您还有事吗?”司梦言弱弱地开口问道。
“嗯……”利诚欲言又止。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