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早，鞠念提议去喝一杯最近很火的奶茶。
奶茶店在六楼，她们准备一层一层坐扶梯上去，走走路消化消化。
鞠念看了一眼司梦言手中提的那个男装袋子，她说：“我觉得，你可以送他这件衣服的时候，跟他开诚布公的好好谈一谈。”
司梦言有点犹疑：“别人的性取向，能那么容易就告诉你吗？”
鞠念：“也是。”
鞠念挽着司梦言的胳膊，从二层的扶梯上下来，又绕着去另一个扶梯口。
今天是周末，商场里的人流量不小，每一层都有挺多的客人。
突然，在她们对面的那条商场通道里，走过来了一个女人，鞠念觉得很眼熟。
想起来是谁之后，她立刻侧着身子拉着司梦言想往路的另一边走。
“张雅歌，在对面。”鞠念小声地跟她说。
张雅歌和她们高一的时候在同一个班，后来司梦言学美术，升高二时就离开了那个班，剩鞠念和张雅歌接着同班两年。
她们俩好像关系不太好，但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用鞠念的原话说，就是气场不太和。
这样打照面遇见了，真有点尴尬。
司梦言便随着鞠念拽着她，准备走到另一边避让。
可是当她们往路另一边走的时候，张雅歌也在往另一边走，像是故意要堵在她们面前似的。
鞠念还埋着头，不知道张雅歌已经走到了她们的面前。
司梦言只好先开口：“hi，好巧啊，竟然在这遇见你。”
张雅歌笑笑：“这是我家商场。”
鞠念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女人只要一开口，就是这么令人讨厌。
鞠念假笑了一下：“嗨！”然后她就迅速收起了笑容：“拜拜！”
鞠念拽着司梦言想绕过张雅歌，可是张雅歌横跨一步，又挡在了她们的面前。
她也不看鞠念，反而是直直地看着司梦言。
她今天脚上是八厘米的高跟鞋，跟穿平底鞋的司梦言差不多高。
可是她看起来非常盛气凌人。
她没有绕弯子，直接开口问道：“司梦言，听说你跟利氏集团的总裁结婚了？”
之前鞠念就跟司梦言说过，关于他们俩的婚事，上东城的名流圈里已经传闻四起。
但是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当面来问她。
司梦言摇了摇头：“没有啊。”
演戏演全套，她还一脸无辜地反问张雅歌：“你听谁瞎说的？”
张雅歌仔细地看着她的表情，好像的确不是在撒谎。
或者说，因为这是她想听到的回答，所以她宁愿相信这是真的。
张雅歌：“之前有一天晚上我在Z酒吧都看到了，利诚来接你。”
司梦言想起了那天在酒吧的事。
她泼了利诚一杯酒，然后又被他抱着出了酒吧，再送回家。
但是她没想到张雅歌那天竟然也在。
到底要怎么解释呢，司梦言竟一时也找不到措辞。
鞠念在旁边实在看不下去张雅歌这副样子了。
她有什么立场来质问司梦言？难不成她对利诚有意思？
鞠念坏坏一笑，如果是这样，那她就得好好扎一扎她的心了。
“那是利总在单方面追求她！”鞠念看了她一眼，“不过，请问张小姐你是利诚什么人啊？又有什么资格来问东问西？”
“追求你？”张雅歌没理鞠念，而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司梦言，轻蔑地笑了，“你是不是对诚哥有什么误解？且不说诚哥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了，关键是，他为什么要追一个家里债台高筑的？追过来当拖油瓶？”
鞠念又横插一句：“有必要骗你吗？既然那晚你也在场，那你应该也看到了最后利诚是怎么把她抱出酒吧的啊？”
张雅歌不耐烦地看着鞠念，一字一句地说：“我有问你吗？”
“我就是司梦言的代言人！”
然后两个女人就恶狠狠互相对视着，都仿佛想用眼神杀死对方。
司梦言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她本来只想随意搪塞过去的。
但是“债台高筑”、“拖油瓶”这样的字眼着实刺痛了她。
打人不打脸，更没有像她这样当面揭人短的！
“对，利诚就是在追我。”司梦言索性承认了。
她低头，从包里翻了一会儿，找出了一个钻戒来，直接戴在了无名指上。
她把钻戒在张雅歌面前晃了一下：“至于原因，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我魅力大吧？”
那颗钻戒上的钻石很大颗，张雅歌的眼睛还是很识货的。
“这就是他送的，”司梦言又对着张雅歌惊愕的脸莞尔一笑，“太大颗了，平时我都不太爱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