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木工老师是做名贵实木家具的，他说我比较认真，寒假让我给他工作室帮忙。”
“哦？我怎么没听说？”柴思前问：“他给你多少钱？”
“一天二百。”项祎峥说：“但他说不是每天干。所以我还可以做别的灵动性大的兼职。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因为本来是一起去打工的。”
柴思前想了一下，说：“那我过年不回家了。就在这找个活不就好了。”
“你们是不是不看爱动态也不爱看学校论坛。”岳律阳说：“期末了，学校论坛里学生会整理了本地可以打寒假工的地方。按照上面的联系方式联系就可以了。”
一说起学校论坛柴思前就面露嫌弃，“论坛里全是拉仇恨联盟跟反拉联盟的互撕帖，鬼才看。”
“哦——”岳律阳拉长腔，对着自己终端一番操作，对柴思前说：“看消息。我分享你了。”
柴思前打开终端一看，“项祎峥恋爱备胎联合会——”
项祎峥：“……”
简阳：“……”
岳律阳看热闹不嫌事大。
柴思前很生气，但他知道自己不该生气，于是他被气笑了。
“干得不错。能耐了。那么多人争着抢着当你备胎！”
沉默是今晚的……
简阳终端响了。
是小十五的电话。
瞬间，简阳的眼泪又有点控制不住了。
“他、他不会打电话提分手吧？”
“别怕，阳阳，他走的时候不像是要和你分手的样子。”柴思前这样安慰人。
简阳擦擦眼泪，感觉嗓子难受说话会暴露他哭过，他把终端扒下来塞给项祎峥，“你接你接。”
项祎峥接通，但没有打开立体成像。
“小十五，我们在回学校的路上，有事？你弟弟还好吗？”
小十五：“他好了。这几天心情不好。对不起，他不是故意发脾气的。”
“呵呵。”他笑了一下，“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了。你们过来吧。来吃饭。吃过了再回学校。我做了很多好吃的，你们不来吃就浪费了，只能倒掉。那太可惜了。”
“好！我们现在就去！”柴思前插话进来。
小十五：“那哥哥们快点，不然就凉了。凉了再热不好吃了，还不健康。”
电话刚挂断简阳就搡了柴思前一把，“你嘴怎么那么快！刚被他弟弟嫌弃我就带一帮人去吃饭，我怎么好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不去了？”柴思前掸了掸袖子上被简阳污染的地方。
简阳没话了。
另一边，两个少年正在厨房忙活着。
“凉了？”余介黎明手起刀落，把排骨斩成小块，“我们才刚开始做。”
他看着自家哥哥，“你就跟你爸一样，都是骗子。”
介余子夜微微垂下眼皮，斜暼着身边的弟弟，一边给鸭子脱骨，一边不咸不淡地说：“你要是把你哥哥搞失恋了，我就把你活剥了。”他把剥出来的骨头扔进一个单独的小筐里。
余介黎明勾头看着自家哥哥，笑着说：“原来哥哥你喜欢白痴。”
介余子夜抬眸，目光很沉，加上他那纯黑的瞳孔就更显阴冷。
“好了好了。不说他坏话。”余介黎明继续剁排骨，“就你把他当宝贝疙瘩。”
“黎明，你觉不觉得你早熟？”介余子夜忽然这样一问。
“早熟？我早熟？”余介黎明也问：“和阿斯塔罗斯那一帮子比，你看我们谁早熟？你说我和他们谁早熟？”
“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盯着那些人？”介余子夜问：“你那么闲？”
“不是……哥——我真的哈——真的挺想转学进去收集一些他们黄赌毒打架斗殴霸凌别人的证据，然后给他们全曝出来。”余介黎明说：“他们家长的反应一定很有意思。”
“你猜我爸爸，也就是你父亲听到这话会说什么？”介余子夜说：“他会说，你是看你爸爸身体健康想给他气出点病来。”
余介黎明像小孩子那样嘟嘴。
“不过——”介余子夜兀自低语：“在眼皮子底下有那帮子人确实碍眼。”
“看看看看，你也看他们不爽。”余介黎明摊手，“那学校根本就全员恶人。从上到下，没一个干净的。”
介余子夜看自己弟弟，“你这就太偏激了。我说的那帮子人就是指那么几个。你不能把人一棒子全打死吧。”
“就是全员恶人。”余介黎明回嘴，“我年纪小，我不管。你是我哥哥，你想办法把那个学校除掉。你除不掉你让它给我搬走。不要让他们带坏我学校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