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末,他们又聚集起来到图书馆自习室复习。这次小十六没来。
昨天岳律阳的话,柴思前觉得很合理,有钱人不都是那样乱七八糟的吗?纸醉金迷,私生活混乱什么的。可阿斯塔罗斯那些都是中学生呀?除了搞搞校园霸凌、喊喊我爸是XX还能怎么乱?
但他还是受了点刺激。
他看向小十五,犹豫着问了句:
“小十五,你觉得有钱人是什么样的?”
“嗯?”介余子夜想了想,说:“这怎么好说呢。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有钱人也是人,有钱人和有钱人也是不一样的。哥哥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柴思前问:“你觉得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介余子夜说:“不敢回头看的人。”
简阳停下笔转头来问:“不敢——为什么?”
介余子夜说:“怕看到别人或期望或失望的眼神。”
他说:“不过那也是我自己要承担的。我答应了的。希望我自己做得好。”
“不要管别人怎么看你。”简阳说:“自己开心就好!自己开心最重要!有些人就是自己做不好还非要别人做好!什么东西!他自己怎么不做好!不要管他们!”
话是好话。但他明显会错意了。
介余子夜眯眼笑起来,“所以最喜欢哥哥了!哥哥就是我的开心果!”
柴思前发愣吃点心,感觉一定是自己问的人不对。
不过——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他管有钱人什么样呢!又和他没关系!
他现在要复习!
周一就开始考试了!
还要连考三天到周三下午才考完!
他又开始埋头苦读。
岳律阳看向那笑颜如花的少年,明确意识到这个少年和他之前接触的官商子弟不是一路的。
身上的气质都明显不一样。
这气质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总感觉有种沉淀很久的老成。就——像酒一样。越久,入口越柔,越是绵长。
不像是富了一代两代的那种有钱人家。
少年也侧头看向他,笑着问他:“哥哥,义肢用得还习惯吗?”
“很习惯了——”嗯?岳律阳蹙了下眉,自己好像没告诉过他自己的腿是假的?
“那就好。”介余子夜低头继续写东西,“不细看是看不出来,但和原本的腿还是有区别的。这款义肢还是要改进呀。”
原来是被看出来的吗。岳律阳活动活动自己的假腿,说:“我感觉已经很好了。”
学了一天回学校,项祎峥问柴思前。
“你不太对劲?”
“你不对劲!”柴思前回嘴。
他们一起来到学校门口,看到学校门口停了辆银白轿车。从与众不同的车型上看,这车就价格不菲。
然后就看到一个一身大牌的少年正在跟门卫交涉。
门卫很不耐烦。
“要么,你把他叫出来,要么,你赶快走。”
“我把他叫出来那还算什么惊喜!”少年发火。
“杨——”柴思前不确定地叫了声,“杨晓洋?”
“思前!”杨晓洋惊喜地回过头,上来就给了柴思前一个大大的拥抱,“哦!你从外面回来了!我以为你在学校里面!我有礼物送你!”
他放开柴思前准备去拿礼物,然后就看到了柴思前旁边的岳律阳。
两人对视了好几秒,岳律阳别开目光。
杨晓洋晦暗不明地笑了一下,去车里给柴思前拿礼物。
他拿来了一大一小两个礼盒。
“你的礼物!”
他举着礼物,还有些小情绪地说:“你不是说你在学习吗?你这明明是出去玩了!想见你一面真的难死。快,礼物拿着吧。”
“不不不不——”柴思前不接,“你为什么突然送我礼物?”
“因为我想送,就送了。”杨晓洋直接把东西放在柴思前脚前面,“给你你就拿着,哪那么多废话!你应该大方一点,我大大方方送,你大大方方收。就这点东西,别像演电视一样,显得穷酸。那种人很不讨人喜欢。”
说完他就转身跑上车坐车走了。关车门前他最后来了句:“那就是一套礼服,你舞会要穿过来啊!一定很漂亮!”
“槽!”项祎峥忍不住骂了一句。
三个人沉默了几秒钟,柴思前说:
“那小子刚刚是不是说我穷酸?”
岳律阳点头,还加了一把火,“说你穷酸不大方。”
“槽!”柴思前也骂了一句。
然后他又说:“我就穷酸怎么了!谁会什么人送礼物都收啊,那不下贱吗!”
“咳——”岳律阳呛了一口口水。
“我是穷,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