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说。”
“你听他说。”文此乐听出来了,他是真有话要说。
“行,你说。”符煣煊深呼吸一口气,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如果你们要帮我找回去,我必须得先告诉你们,”沈濡小声干咳两声,清清嗓子,虚弱道,“这事儿呢,首先是我先不占理。”
符煣煊:“都爆你头了,这事儿还说什么理?还有什么理好说的,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么讲理的人呢?”
沈濡:“我撬了人家墙角。”
“哦。”符煣煊在床边坐下来,吸了吸鼻子。
帘子里一时间安静下来。
“不是,有这么不占理吗?”沈濡被这沉默的空气哽了一下,如鲠在喉。
符煣煊表情一言难尽,“你说呢?”
文此乐也问:“你做三儿啊?”
符煣煊:“真丢脸。我们没有你这样的朋友。走了,此乐。”
文此乐:“嗯。”
“哎,别走,姐,两位好姐姐。”沈濡着急,一把攥住文此乐的包,“两位好姐姐,帮帮好弟弟。我这不是不是故意的吗?我追她的时候,她说她单身呢,谁知道怎么突然就冒出个交往几年的男朋友?还把我打了一顿。”
“你被人耍了。”文此乐蹙眉。
“哎!”沈濡重重叹气。他也知道。
“这脑袋谁打的?”文此乐食指推了一下他脑门。
冤有头债有主,撬人墙角是该打,但事情一码归一码,脑子不能打,本来就不怎么聪明,真打傻了怎么办?
“嘶,疼。”沈濡说,他还有点儿犯晕,“就昨晚……”
事情是这样的,沈濡咽不下这口气,已经找好人准备给对方来一个下马威。
但他想着的是白天再算账也不迟,而且他陪文此乐符煣煊二人吃完晚饭,那会儿时辰就已经不早了,一天之内干这么多事怪累的,所以他根本就没想过要把事情安排到一天去。
不过闲着也是闲着,夜生活还是得照样过,昨晚十一点多,他和弟兄们到城西粥城吃宵夜。
好巧不巧,碰到那位三了他的前女友的、那位交往几年的倒霉前男友。
林子显。
关系是这么个关系没错,但那已经是之前的关系了。
自周五那天他被揍得鼻青脸肿,他们就已经不再是普通的情敌,已经迅速升级为仇家。
那沈濡能忍吗?他从小被宠到大,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我就立即班马啊!”沈濡越说越气,“本来我们人多占上风的!”
“人多占上风,这你也好意思说。”符煣煊鄙夷看他。
“对方也正人君子不到哪儿去!搞偷袭!”沈濡气不打一处来,越说越气愤,“打到一半,一个服务员过来,我们都以为是劝架的,那我们可能会被劝吗?必然是不会啊!结果!就是这个傻比服务员,二话不说抄起酒瓶就往我脑壳上暴扣!”
沈濡抱着脑门说:“操!疼死我了。那小子手真黑啊。”
“服务员?服务员敢打客人?”符煣煊狐疑,对他的话真实度存疑。
“他们一伙的。”沈濡没好气道,“我后来回看监控才发现,那服务员早前跟他们有说有笑。”
“所以你跟你那情敌的仇是两清了?就剩下这开瓢的仇了?”文此乐迅速厘清思路,“服务员叫什么,知道不?”
沈濡不知道,摇摇头,“不过我已经让人去查了。”
两个小时后,沈濡收到了信息。
那人叫谢京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