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也不关心谈判结果，他只要自己是闲人一个就很快乐。
然而快乐终究是短暂的。
时晚微微一哽：“你说什么？”
宋朝珩不厌其烦地又解释一遍：“每组需要负责一次带货直播，一个小时左右，我们排在明天。”
直播，其实时晚到现在也没有在直播的真实感。他觉得自己的情况目前更像是普通录制，和签特殊合同时开着摄像头一样。
但是，带货的直播他印象深刻——主播面前摆着一大盆鸡爪，不仅要在镜头前大口大口吃下去，还要时刻和观众保持互动，通过言行引诱消费。
时晚沉思许久，破罐子破摔地小声说话：“我可以负责吃。”其他的就不要找他了，真的会原地社恐。
宋朝珩失笑，故作诧异：“万一我们负责的是饲料呢？你也要先试一口？”
时晚：……
他居然真的在思考，饲料能不能吃。
宋朝珩完全被打败了，无奈地在他眼前晃晃手，提醒道：“走吧，去看看我们接下来几天的住所。”
不是想象中红墙绿瓦的老旧砖房，村主任带他们停在一栋带院子的单层小平前。
中年男人热情地介绍：“这屋子前年才修完哩，请人来直播就在院子里搞嘞，累了就进去休息。”
他说话的时候，有个年轻女人从屋里出来。她先是看了看缀在后面的摄像头和节目组，随即走了过来，冲他们温和地笑了笑。
时晚还在打量屋子构造，注意力拉回来时就听见村主任一个劲地夸人：“当时哪想过把地里的东西卖出去啊，菜拔了自家吃，新米堆成陈米，几辈人都这么过的。也亏得雨芮，一个一个找人，慢慢说好好劝，才撬得最开始的几个人松了口。”
被称为雨芮的女人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就是爱玩，想着也不吃亏，可以试试。”
时晚大概能猜到对方豁达笑容后的艰难，说服一群人走条不知道终点的路已经很难，还得顶着只能成功的巨大压力。
甚至这份压力可能不在一时，三年五年十年，带货这条路万一走得不顺，随口一句“当初就不该怎么怎么样”就是一柄重锤。
村主任无奈地摆摆手，对林雨芮说道：“那我先回去，你带他们安顿下来，都是年轻人，说得上话。”
林雨芮点头，提议道：“晚上叫上二叔他们一起过来吃饭吧，最近可有得忙，好好吃一顿。”
村主任想了想，觉得有道理，点头应下，迟疑了几秒后又开口：“把你爸妈也叫上吧。”
林雨芮不置可否，沉默地看着村主任走远。
等村主任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她才转过身，带着一群人熟悉房子。
房间很多，建造时考虑了多人入住的情况，沙发都是折叠的，拉开铺上被褥就是可以入睡的床。甚至还有新的床单被套，硬件设施和正规民宿都差不太多。
唯一可惜的是，小平房里没有厨房。
“倒也好解决。”林雨芮想了想，“过会我送个电磁炉过来，再拿个锅，基本够用了。”
姜柠本来对林雨芮的滤镜就拉到最大，听到她的提议更是感动，当即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看过去：“雨芮姐，你太好了吧！”
众人迅速安排房间收拾行李，然后向在场的唯一本地人打听消息：“雨芮姐，村里有没有什么收短工的啊，我们……手头略有些紧张。”
林雨芮思索片刻，有些纠结：“倒是有几个……就是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接受。”
话音刚落，祁岑就迅速接上：“可以的，我们特别不挑。”
林雨芮：“……好吧，我带你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