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叶星舟关上门,松开珍笙的后衣领。
“过两天等她病情稳住了,你再去找她叙旧也不迟。”
珍笙还小,甚至不知道洛舒予跟司清泫两人之间的纠葛,什么都说只会让洛舒予心绪不宁,进而病情恶化。
“知道了。”
“那师父等在这儿干嘛?咱们不回去吗?”
珍笙边整理衣领边问道。
两人站在侧走廊上,挨着廊柱,目睹一院子被金色光芒照亮的景色。
叶星舟没回他。
等南风迈着大步子捏着裙角上了台阶看见他俩走过来,叶星舟才说话。
“我已经给司清泫说了洛舒予的事,至于他能不能回来……”
如果是将军府上的人给长公主府送去信,牵扯到洛舒予,信件很可能会被拦下。
但叶星舟亲自写信找人送过去,信一定能到司清泫手中。
南风讶异一下,赶忙道谢。
“能如此就很感谢您了。”
她想不到在朝中事事不理的叶星舟、从不过问三爷私事的叶星舟,竟能出面写信告知三爷洛舒予的情况。
“等她退烧了,再唤我过来。”
南风应下。
回到屋里,就见洛舒予在扶床栏下床,身子不稳险些摔倒。
“小主!”
南风及时扶住她,问道:“您上哪儿去?”
洛舒予一步步挪到桌椅前坐下,算是回答了她的话。
“您怎么不在床上歇着?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南风忧心地看一眼洛舒予,替她又斟了一杯热茶。
她脸色苍白,无一丝血色,头发丝蜷曲着耷拉在肩上,看起来随时会倒下去。
洛舒予摇摇头,望一眼周围的陈列器具,书桌案台上还倒扣着司清泫拿过的书,一切都与司清泫在时无异。
再垂眸去看包扎好的右手,应该是换过新的纱布,不见干涸的血迹,雪白鲜亮的纱布工整的围住手腕。
不像是司清泫包扎的。
“小桃,三爷何时走地?”
南风手一僵,这跟问三爷去哪儿有什么区别?
她缓缓把茶杯移到洛舒予面前,犹疑要不要如实相告。
无论哪个妻子都会介意生大病时醒来没有陪在自己身边吧?
可再看小主,从醒来后到现在,她的表现也太淡定了些,既没对丈夫不在表示失望和愤怒,也不见委屈与难过。
“这……是在叶大夫给您缝合手腕上的伤口后离开地。”
安静了几瞬后,洛舒予直直看着南风的眼睛问道。
“是在天明后离开的吗?”
南风摇头,不懂天明后离开和天明前离开的区别在哪。
“我知道了。”
洛舒予说的很平静,浅浅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倒是面上没有笑容,不像面对三爷时总是挂着一副勉强的笑容。
南风知道洛舒予其实不爱笑,那些勉强挤出来的笑容并不好看。
洛舒予不想留在这儿,没有司清泫,这里也不适合她。
在昏过去前,她记得自己恳求说过的话。
司清泫没有做到,而她错在对司清泫寄予了期望。
这不是她该待的地方。
“咱们回咱们的住处。”
南风心里一个咯噔,怕洛舒予情绪激动。
可她忘了,她就没见过洛舒予情绪激动的时候。
洛舒予走得很吃力,近两天没吃饭,刚走两步就要缓缓适应一下眩晕。
“但三爷不是说……”
南风知道司清泫留洛舒予在他房里,就是很重视,回去是不是太……
“让人重新给这屋子收整一下,通风散味。”
洛舒予截断了南风的话,“ 等会替我去跟将军夫人禀明一声,说我的病好的差不多了。”
“可——”
南风不解,怎么三爷愿意跟小主好了,小主反而要推拒呢。
而且哪是病好的差不多了,现在还在低烧。
长洛舒予两岁的南风,不懂洛舒予在府中更多的难处。
她以为有三爷护着小主,小主就安全了,就算将军夫人不满小主,也不能拿小主怎么样。
“就按我说的做。”
洛舒予没给南风辩驳的机会,她对南风第一次以如此强硬的语气命令道。
“是,奴婢知道了。”
南风倒是没有因洛舒予的态度生气,只是替洛舒予委屈,颇为不情愿地应道。
桌上的热茶渐渐凉下来,屋里没有洛舒予的外袍,南风便取了搭在椅背上的司清泫外袍来。
司清泫很少在府上穿浅色外袍,这件玄黑色的外袍连纹饰都无。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