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2 / 2)

你朋友真多呢,我们都比不上。”

我笑了笑,把打包的瘦肉丸拿出来,“姐妹们,给你们带了早餐。”

没有人回答我。

说是住在宿舍,我其实很少和室友相处。今天小张请喝酒,明天月月请唱歌,抽空和老师去竞赛,周末泡完图书馆,要陪欧阳逛街,回来累得就只想睡觉。

虽然感情没那么好,但至少也曾一起组团出去玩,平时也是姐妹姐妹地叫,却想不到大家一起晾着我。

难道自己最近在宿舍有说错话,做错事?想来想去,想不出所以然。

幸好英子及时凑过来,“太好了!不用去食堂了!”

我拿出一盒放在她桌上,“还是热的呢,可好吃了!”

英子便说:“大家快来,阳姐大放血了!”

其他人凑过来,一人拿一盒,几个女孩围在我周围吃,我说哎呦英子今天这妆真漂亮,英子说她换了新粉底,几个人便问是什么牌子,怎么样,说来说去话题就扯开了。

女孩和女孩的相处就这样,开了头,路人变挚友,挚友变老友就一瞬间。

吃完之后,大家一起去教室,我最后一个出门,合上门,却看到我桌上还放着个食盒,五个人,五盒饭,怎么会多一盒呢。

欧阳和陈澄朝我挥手,我跟室友说我过去坐,走近就听到陈澄叽里呱啦叫,死丫头哪去了来这么晚,我说哥哥见谅。

还没入学时,欧阳老在班级群胡咧咧,不管她啥时候在群里发消息,总有个人接话茬瞎起哄,这个人就是陈澄。

陈澄长的特白净,文文弱弱的,开学见面,我和欧阳挺害羞,不好意思跟他说话,后来,陈澄说他对象请我们吃饭,见面竟然是个男的,我们才知道他的取向。

军训的时候,教官是个男的,自诩男子气概,大概看不惯陈澄。

有事没事当所有人面问他,你是男是女?男的怎么这么白,是不是偷偷抹粉了?

陈澄绞着手不回答。后排的男生就开始笑。

我觉得真无聊,啪嗒一蹬腿,出列,右手还搁额头上敬礼,也不知道从哪学的动作,大家都笑起来。

教官问我什么事,我大声说,报告教官!您在上美妆课吗?需不需要我把粉底借您拍拍!

又一阵哄笑,女生都在叫好,那教官闹了个大红脸,狠狠瞪了我一眼。

后来军训结束,我是物电14个班长里,唯一一个没拿到优秀标兵的人,但陈澄跟我们越走越近。

相处久了,发现他这个人特有趣,你可以在他面前说任何话而毫无顾忌,因为他永远比你说的更大尺度更毒舌。

如果我抱怨烦死了不活了,他一点不惯着,会直言快去快去,我说你怎么不去,他就会45度仰望天空,特做作地说,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帅哥没睡过呢,我怎么舍得!听完之后,我也不舍得了。

虽然离经叛道,但莫名挺治愈。

欧阳拉着我叽叽喳喳说话,我没心思听,手套在怀里直发烫,我一个人一个人扫过去,毕竟两个班在一块,教室又大,我看得眼睛都要抽筋了。

欧阳问:“找谁呢?”

我目不斜视,“郑池。”

“找他干嘛?”

我正准备回答,突然看到门口进来一人,衣着已经换了,感觉依旧熟悉。

我觉得喉咙发紧,视线下移,落在他光秃秃的手背上,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欧阳莫名其妙地看着我,“笑什么?”

我说:“郑池只戴了一只手套。”

欧阳摇头,“有什么好笑的?颠女人。”

是啊,有什么好笑,我也不懂,但嘴角就是忍不住翘起。

太阳明晃晃晒进来,每个人的阴影都界限分明,好像一座座孤岛。

而我和郑池的小岛,同时刮起了淅沥沥的微风,水面荡起一圈一圈的小涟漪,这是一个隐晦的,伟大的秘密,是我们共有的唯一东西,这个东西,叫经历。

那只□□的左手,不就是物证吗?

课间休息,按惯例,我应该和欧阳他们去小卖部买脆皮烤肠,然后在竖着白色大伞的长椅下,眯着眼睛看天空,顺便和他们胡侃。

但是,今天我没有出席。

因为傅伟业把我叫了出去,一同被叫去的,还有郑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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