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 / 2)

今天夜里的月色格外皎白,即使是没有路灯的小巷,也能将里面的内容看得清楚。小巷里有个人,拎着几个篮子,像是夜市收摊的小老板。

武文宇慢悠悠地走着,靠近这个“夜市小老板”时,他却愣住了。

“武昭安!”武文宇几乎是吼出来的。他反复地揉搓自己的眼睛,想靠近又怕认错人。

不会错,大夏天谁会穿这种衣服,高高壮壮的个子,浓眉大眼,不是武昭安是谁。武文宇愣住了,悲喜交杂,情绪难以言表。他有一万个问题想问,不知道从哪一个开始比较好。

“你怎么才回家?”倒是武昭安先开口问话。

两人双手扣在一起,“先回家!”

等到了家,武昭安示意武文宇不要说话。“我知道你有许多想问的事情,我从头跟你道来。”

那天道别之时,武昭安噙着泪花喝下那杯茶,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是在自己家的船舱内了。

武昭安上下摸索着自己的身子,确认身体无恙,便冲到船舷,四处张望这熟悉的景色。

“小掌柜!”岸上有伙计在喊自己,“掌柜正找你呢!”

武昭安侧身回到船舱,找了块布把短发裹住。又匆匆地将桌上一套茶具都收到一块。跳上岸后,特意嘱咐了伙计,船舱先不接待客人,先把船栓到角落里去。

回家的时候,武昭安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自己辞去已有几个月,但对其他人来说,只是睡了一觉的功夫。

“昭安,你跑什么地方去了,找了你一早上。”武昭安看到父亲母亲,激动得说不出话。“我真穿越回来了……”

“孩儿收拾仓库呢,昨天货堆得多,客舱里也打扫了一番,现在浑身是汗。”武昭安给自己失踪一晚找了个理由。

“吃不上力了就喊一声伙计。”老父亲显然是心疼儿子了。

武昭安答应了一声,又匆匆回到了客舱里。途中他又去了一回仓库,在装茶盏的货堆中翻找。他要寻找的物品非常明确,就是那一套完整的茶具。恐龙抗浪一阵响,武昭安用衣摆兜着几只瓷器走到门边。这几只造型比较突出,但在阳光下武昭安一阵端详,除了一只汤勺带有类似的花纹,其他瓷器并无端倪。

匆匆把汤匙揣进口袋,武昭安又带了几个竹篮和布袋赶回客舱。在客舱里他又翻倒了一阵,最终,一壶,一碟,一碗,一盖,一汤匙摆在了武昭安面前。“看来这就是一整套工具了,我得赶紧收起来。改日好好研究一番。”武昭安将其装进布袋,又把布袋安置在竹篮里。环顾了四下无人,才安心地离去。

这几个月经历了太多,武昭安此时心里装了些许秘密,但对于家里的父母来说只不过是几天的功夫,生意照旧,日子照过。武昭安现在不敢妄自把弄这套茶具,若是被其他有心之人发现占为己有,自己丢了一套宝贝不说,今后也再也见不到武文宇。

当务之急是解决头发的问题,总不能一直包着头巾吧……

“吱呀……”船舷响了一声,又是一叶商船从河中驶过,涌动的河水拨动岸边的船,发出集体的吱呀声。药铺的商船行得真快啊,武昭安感慨道。武昭安的歪脑筋动了一下,就说头上生了疹子如何?虽然有些站不住脚,但也是无奈之举。武昭安翻身下床,寻来一些侧柏叶,用热汤灌注,得来一些褐绿色的汁水。侧柏叶向来有助于生发,多涂些在头上也不是什么坏事,在头皮上糊了一层以后,武昭安留下一纸信笺,留话说去看郎中,便戴了个斗笠便出门。

说是看郎中也不假,更实际上是找老友袒露心事。邬先生就住在东城外的一片竹林里,现在刚是清明十分,天气本就捎带凉意,出了城之后,又少了几分人气,愈加感到一阵凉意。武昭安也不停步,趁着还有太阳,急步赶路。

邬先生本名叫邬沙,武昭安也不知他几岁,但总要比自己年长十岁左右。

与邬沙的相识实属机缘巧合。那时武昭安外傅之年,约莫十岁出头,正值汴河清淤前夕,河水已快干涸,露出快要冻住的淤泥。武昭安与兄长一同在岸上闲逛,不想一阵冷风袭来,身上套得紧梆梆的武昭安行动迟缓,一个趔趄便跌到了河中。河水将冻不冻,武昭安刚站起身,又被水流冲倒。反复几次,便用尽了力气,冬衣被河水浸透,小小的身子只能任着河水冲走。武昭安醒来时,便发现自己躺在竹床上,厚重的衣服被晾晒在一边,房间内没有生火,却不觉得冻人。

邬沙就是这个时候出现在他面前,手上还端着餐食和热水。武昭安年纪虽然尚小,但也识得这是救命恩人,赶忙下床行礼感谢。而后两人闲聊了一番,便成了朋友。但邬沙说自己独身一人清净关了,怎么也不肯武昭安上门回礼受谢,反倒要求武昭安每次独自前来。

武昭安也未曾没有领着父母一同拜访过,可说来也怪,这片竹林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就是不肯让出那条小路。父母只觉得武昭安年纪尚小,记不清路。但即使打听竹林人家怎么走,周边的百姓也是茫然地摇摇头。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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