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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南卸完脸上的妆,进浴室继续卸身上的。

妆容越细致,卸妆越麻烦,今天楼南身边没有助理化妆师,但他手法利落,早年不论LIVE还是参赛,他算乐队化妆最好的,卸妆自然不在话下。

花洒开了,温水飞溅那一刻,他想到裴川。

听之前裴川话里话外的意思,刚才应该是裴川的初吻。

楼南没有丝毫愧疚,在拥抱亲吻当招呼的娱乐圈,保留初吻的人未免太装了。他没做过分的事。

楼南没想到裴川和那些给点脸就开始不要脸的人没多大区别。

稍微近一点就想多管闲事,以关心之名指手画脚,毫无边界感。

但楼南没打算讽刺裴川,也不想跟裴川翻脸,给点小教训算了。

初吻。

楼南抿起双唇,用舌头舔了舔。

裴川不论表情,反应,还是唇舌间的味道,美味得很。

他看过几篇和裴川有关的同人文,裴川的二次元长相和视觉上的纸片人身材,暗合了这个时代的隐秘凝视:瘦。和丰乳肥臀的审美截然不同,这也许是欣赏者和创作者尚未发现的心理倾向,她们未必喜欢不断被包装被引导的身材焦虑,却不自觉地将人物转化为更纤细,更唯美,更适合被压制在下发生一场氤氲四溢的情爱事件。

楼南恍惚想起高中时做过的梦,关于裴川,他做过几场梦,清楚记下的只有一次。

梦里他将裴川堵在放置体育课器材的脏兮兮的储物室,他们接吻,梦中的裴川比现实中更瘦,轻易地被他压在厚厚的垫子上,他们半脱掉衣服,裴川抗拒他的动作,他看不清裴川的表情,只记得自己浑身火热,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想要找个出口,他用哀求的声音说:“裴川,我想做,求你了。”

他说了不止一次。

梦都是戛然而止的。楼南不知道他们到底做没做,只记得他讨厌这个梦。

他不认为自己需要哀求什么人,尽管在现实中,哀求和恳切都可以被他当做一种沟通策略,一种达到目的的手段,他也不排除将“求你了”当做调情和撒娇宣之于口的可能,但梦里他的急不可耐和苦苦哀求是真真切切的。太丢脸了,他竟然求别人可怜他,求别人把□□恩赐给他,而裴川竟然对他爱理不理。裴川拽什么?

当然梦或多或少有些现实根据,高中时的裴川看着是挺拽的。

不像现在,经过世事消磨,裴川那张冷淡脸褪去了拽,只剩冷淡了。

吻起来一点也不冷淡,热情得吓了他一跳。

那些小图片小作文哪里写得出来,那种顺着一个人的牙齿和舌头慢慢探到根部的隐秘的刺激,那种舌苔和口腔沾染另一个人味道的细微的黏腻,那种身体迎着身体一触即发的对抗。

实在太美味了。

“啊!”

楼南大叫一声,看来他想得太多了。

看来他要在浴室消耗双倍的时间了。

楼南想着裴川那张冷淡脸上不断染上薄红,也不知裴川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一样的事?想要拿捏裴川实在太简单太没难度了,他能想象裴川的懊恼和气愤,裴川就爱大惊小怪,一个想当演员的人还能在乎初吻?试戏拍戏潜规则,哪个不需要献身?想当白莲花也要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姿色和背景。

这种迂腐的家伙实在需要教训,但楼南暂时不想跟裴川说话,他还生气呢。裴川最好吸取教训别再惹他,下次他绝不客气。

不知怎么,楼南脑子里又浮现出高中时那个梦境,这一次,裴川的脸清楚多了。

□□汗发的味道,呼吸的味道,楼南盯着那双唇之间微露的牙痕和两道牙痕间更深的颜色,不能控制地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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