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送你的。”
“嗬,盒子还不小。”
“不值钱的小玩意。”杨春山耸耸肩,朝她道,“我先回去了。”
“好。”
晚上,沈平芜洗好澡一身清爽的躺在床上,掏出手机正准备上网,突然想到了杨春山送的盒子放在书桌上还没打开,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起身坐在书桌前打开盒子,映入眼帘的是一根项链。黑色的绳子中间坠着个纯银的长命锁,锁身刻着祥云,祥云围绕着的中间刻了四个字——以介景福。
寿考维祺,以介景福。
沈平芜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银锁。
锁好看,寓意吉祥,杨春山很用心。
快开学的时候,沈父沈母来了一趟。沈平芜带着他们见了见杨爷爷和杨春山,沈父将一张卡递给了杨春山。
“春山啊,卡里这个学期的学费和生活费我都打进去了,以后我会按时给卡里打钱。在学校里要吃饱啊,可不能节食。”
杨爷爷眼含热泪,杨春山鞠躬道谢表示一定不会辜负叔叔阿姨的期望。
杨春山提着行李去学校参加军训的时候,沈父沈母也送沈平芜去参加入学考试。沈平芜的考试顺利通过,沈父沈母也没有久留,第二天就动身回了北方。
爸妈和学校老师报备了她的身体情况,所以她不用军训。
杨春山用暑假打工赚来的钱买了一部手机,沈平芜打开手机准备拨通他的电话,想了想又放弃了,背着装着相机的书包溜进了二中的校园里。
沈平芜一路问到了杨春山班级所在的军训场地,在一群穿着迷彩服迷彩帽的学生中找到了杨春山。
她没让他发现,隔着段距离举着相机拍他,拍到丑照让她不禁乐出声。
沈平芜去小卖部买了两瓶水坐在阴凉处,双手托腮看着操场上被晒的满脸通红浑身冒汗蔫头巴脑的学生,突然觉得自己这病还是有好处的。
她虽然羡慕健康的体魄,但也不愿意在九月的太阳底下站军姿。
杨春山的班级解散了,沈平芜给他发了个消息,就看见杨春山看到后抬头四处找她。
“这呢。”沈平芜举手挥了挥。
杨春山看到后向她跑来,有些意外地笑着问道:“你怎么进我们学校来了?”
“给。”沈平芜将水递给他,“我又不用军训,这几天自己学校逛完了就来看看你们学校。”
杨春山脱下帽子,坐在她旁边打开瓶盖猛灌了一口水,咽下后道:“这个时候我就很羡慕你,军训累不是重点,这太阳才是痛苦之源。”
“你们可真倒霉,这几天别说雨天了,愣是阴天都没碰到。”沈平芜啧啧叹气。
“那可不是,我们班有人还搞了个求雨仪式,那是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打电话求求气象局,让他们人工降雨。”杨春山又喝了一大口水。
“哈哈哈挺有意思,你们这居然还有人信这套啊。”沈平芜大笑。
“也不知道哪学的,个个都是卧虎藏龙。”杨春山好笑,站起身对沈平芜招招手,“走,带你去吃吃我们学校的食堂,怎么样?”
“行啊,我们学校的饭菜就很一般。”沈平芜跟着起身。
“我对吃的没什么要求,别难以入喉就好。”
“那你可真好养活。”
“嘻嘻,是吧?我也这么觉得。”杨春山手里甩这迷彩帽沾沾自喜。
“夸你一句你还喘上了。”
“我这叫有眼色,顺杆爬。”
“……”
人来人往的林荫小道树木蔓延伸展,庇护的是热烈的青春。
高中的岁月繁忙充实。
沈平芜的病沈父沈母只和学校老师告知过,学校是在县城离家距离远。宿舍是八人一间,但学校考虑到沈平芜的特殊情况,给她分的宿舍是只有四个人住的。
班级虽然不知道她有心脏病,但是她的种种优待都表明她与其他人的特殊。她的室友有两个都是成绩优异性格恬静不会多关注八卦的女孩,可谓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和室友熟了后沈平芜就将自身情况告诉了她们,她们也只是看她时会露出同情的目光。还有一个叫文星的女孩,个子高挑皮肤白皙,活泼开朗善于交际。家就在县城里,但她家里人约束的紧,所以选择了住校。
文星知道她的情况后只是笑着说了一句,你的心脏和你一样坚强。
沈平芜当时闻言有些错愕,文星的眼里没有她习以为常的悲悯,真的如她的话一样是称赞。
她慢热文星热情,两人很快成为了很好的朋友,同进同出形影不离。这对沈平芜来说是第一次拥有这样的情谊,那种无论干什么都会有人陪着你的感觉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