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周子黯也关注起了姜桐这个人,他发现姜桐一直和7班一个叫做宋鸣夏的人一起上下学,就像他和白夜那样。
而且,宋鸣夏和姜桐不是一起住的。这就有点奇怪了……
而且姜桐的脖子上贴了一个绷带,宋鸣夏的腿也好像有点瘸??
周子黯看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把这件事告诉了白夜,白夜立马来了兴致,连忙问了好几个问题,周子黯心里发堵。
不过他后来发现,白夜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不怎么感兴趣,也没有半点嫉妒、不爽。
由此周子黯确定了,白夜不喜欢姜桐。
不过后来,又有一个7班的男生出现在了白夜身边,甚至比姜桐更为亲密。
叫尤清宣。
*****
3月21日,是白夜的十八岁生日,恰好也是周六。这天,白夜成年了。
因此白夜邀请了很多同学和朋友来他家里吃饭,一共15个,有好几个周子黯都没见过。
聚会在晚上7点举行,他们占据了白夜家的客厅、餐厅和庭院。一个个的来回绕和,喝得昏天黑地的。
周子黯只在角落。而离白夜最近的,是一个叫做尤清宣的人。
那人长了一双狡猾的狐狸眼,面若敷粉,唇若涂朱,一看便讨人厌十足。
甚至他还把蛋糕上的奶油,抹在了白夜的鼻尖上,白夜不仅没生气,反而笑了,然后也抓了一把奶油,抹了尤清宣一脸。
之后两个人在房子里你追我跑,打闹个不停,最后绊了一跤,在地板上缠在一起了。就算上下贴着,却还不忘了给对方抹奶油。
白夜捂着脸。“别整了!你妈的!”
“哈哈哈……”
白夜气鼓鼓地把尤清宣推开,骂他:“臭宣儿。”
尤清宣在地上笑个不行,踢了白夜一脚。“哈哈哈哈哈……你还臭夜儿呢。”
周子黯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好难喝。
-
晚上十点半,宴会终于结束了。有的在白夜家里睡下了,有的被送回家了。
白夜也醉醺醺地半躺在沙发上,两只腿在地上拖着,迷迷糊糊的不成样子。
他把白夜背起来,走上了楼,推开门,放在床上,脱下鞋子。
灯光昏黄,点燃诱惑;夜影沉醉,揉进绚烂。
醉了的白夜,眼眸潋滟,脸颊染上红霞,惹人怜爱,只是嘴里面嘟嘟囔囊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嗯,怎么了?”明明白夜没有让他上前,他却上前了,把头放低,贴近白夜的脸。
几乎与白夜鼻尖相贴,酒味扑面而来。
他说这样是为了听清白夜的话。
白夜哼哼唧唧的。“难受……”
“难受你还喝。”
“高兴嘛。”
“他是谁?”
“谁啊?”
“那个叫清宣的。”
白夜没回答,反而噗呲一声笑了,面若芙蓉。
周子黯微微蹙眉。“你笑什么?”
“帮我把衣服卸了,我就告诉你。我动不了了。”
“嗯……”周子黯给他脱得缓慢,手逐渐僵硬。这是他第一次伺候人,在把裤子卸到脚踝的之际,他的手指有些不听使唤,爬上了白夜的肌肤。于是那手指也就跟着从上到下走了一遭。
最后只记得滑腻。
周子黯又靠过去,又俯身贴近,脸离着白夜只有一尺。“这下能说了吧?”
白夜却像只狡猾的白狐狸,赖起账来:“我偏不说!为啥要告诉你!”
“……”
“你干嘛总想管我?你算老几!”
周子黯叫了白夜的全名:“白夜!”这两个字,在他嘴里碾碎。
“呸!不要脸。别叫我的名字,还以为我会听你的呢?”
“你……”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龌龊心思,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臭癞蛤蟆。”
“……”白夜知道了。夜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打碎了。
白夜那黑曜石般的眼睛,此刻盖上了一层迷雾,朦胧胧的。
他摸着周子黯额上的墨色胎记,笑了,冷嘲一声:“真丑。”言语之间的嫌弃,满溢了出来。
“……”
酒后吐真言。原来白夜一直都是这么想自己的。
“呵呵,有人还说这是上帝之吻呢,可笑!”其间的轻贱和侮辱,分外分明。
别说了。
求你别说了。
周子黯只觉得浑身血液逆流,遍体生寒。不想再面对白夜,于是抬起头,打算离开这里。
而后,白夜的手如雪白的镰,勾住了他的后颈,让他被迫俯下身来,靠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