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教授给我发了消息,说我母亲其实很关注我,我在国外的那些年,她每年都会来看我两次,一次年中,一次年末,但每次她都是远远看着我,从不靠近。
杨教授说的这些,我确实不知道,也已经无从考证,但杨教授不知道的是,其实事到如今,我已经不恨她了,归根结底,她是我的母亲,她对我有所期望,我并非不能理解。
但人毕竟不是猫猫狗狗,爱与恨都不是三言两语、三年两年就能够和解的,我不再怨恨她,是因为她总还是把程漾留给了我,可以后的事,我说不准,也没有人能说得准。
…
我正在整理病人的档案,程漾跑了过来,趴在我的办公桌前,也不说话,就笑吟吟地盯着我看,被看了一会,终于是我忍不住了,抬起头,我问她有什么事。
像是早料到似的,她又跑过来趴在我肩头,笑得有点傻气,她问我:“姐姐,你能不能亲亲我?”
我盯着她的眼睛看,最终在那双眸子里败下阵来,于是仰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她咯咯笑,然后又得寸进尺的指了指自己的脸,我无奈,又贴着她脸颊亲了亲,最后,她指着自己的唇,好看的眸子里带着狡黠的笑。
我失笑地摇头,放下笔,食指指尖抵上她眉心,把她凑得过近的脑袋往后推了推,道:“药吃了吗?今天的训练做了吗?”
我瞧着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苦涩,然后撇了撇嘴,往我肩上落下一锤又哼了一声后溜走了。
我看着她消失在门口的背影,不禁又一阵哑然失笑,真是不像个二十五岁成年人的心性。
我看着手里的文件,有点遗憾自己还有工作在身,因此妨碍着,不能做些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