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已经两年的时间了,你们之间见面也就短短的几句话,有什么事情是说不清楚的呢?”千芷语没有接父亲的话,反倒反问起来了千正熊。
“我都能看出来你们之间的不对劲,更何况我们家的下人,他们惯会看主人眼色行事,虽然我娘是这将军府的夫人,就因为你们之间不和,这么长时间我娘没少吃过他们的亏。”
千正熊听见这些话后,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似乎也是没料想到这些。
“堂堂将军府一介下人,怎敢如此对待主母!”千正熊气的脸都红了,他大概也没想到自家的家仆能如此对待主母吧。
千芷语看着自己父亲这个样子,自嘲的笑了笑,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他如果关心自己的母亲,这些事情是不会瞒住他的吧。
“我母亲在病中,这当家之事本就管的甚少,他们若真的把我母亲放在当家主母的位置,又怎会对我母亲苛待!这么多年,父亲在外为国效力,我母亲抚养我们长大,为这个家劳心劳力,你怎可如此寒她的心。”千芷语直接就质问起了父亲,这么长时间的冷淡,对母亲来说也太不公平了。
在这个朝代,男人就是天,女人更多的只是个附属品,在家里只能依靠着男人而活。
千芷语觉得这是个陋习,却又没有办法改变现状,毕竟这观念深入人心,倘若有一个人站出来反抗,只怕也会被群起而攻之。
千正熊被自己的女儿说的哑口无言,张了张嘴,确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千芷语越想越生气,但看着父亲被自己怼的说不出话的样子,也是觉得自己好像说的有点过分了,但是话都说出口了,又发觉自己不该这么说的。
“父亲,是女儿僭越了。这些话本不该我对父亲说的,可自边关回来之后,你们之间的话便极少了,这点我是看的见的,而你也是鲜少进母亲的院子的。”
千芷语说完后,看见父亲一直站在原地,便也猜到刚才那番话对他有所触动。
本来还想让父亲寻找名医,但是现在看来,怕是不可能了。
“父亲我近日便会启程,寻访能够医治疑难杂症的郎中,还望父亲能够在此期间好好照拂母亲。”千芷语说完,不等千正熊同意便转身要离开。
本来也不指望父亲在此期间能和母亲破冰,只希望在她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母亲的生活能够好好的。
“这皇城大大小小的郎中都已经看过了,……所以你……的意思是去皇城之外的地方寻访吗?”
千芷语的脚刚要踏出门外,听见千正熊略带迟顿的话便又退了回来。
也不知什么时候,千正熊已经坐到了书案前。
“这皇城郎中的医术应该是比别的地方的郎中高,但是俗话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总有高人可以医治的。”他终究还是担心母亲的吧,千芷语想道。
“何时启程。”千正熊的话悠悠的飘到了千芷语的耳朵里。
“这几日我便带人出发。”
“其实你可以不用去的,我着人去就可以。”千正熊的眼睛里多了些不明所以的神情。
“不是自己人,毕竟信不过的。”千芷语这话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在提点什么。
千正熊深深地叹了口气,自己的女儿向来是有主意的。“我派几个信得过的手下,随你一同前往。随时报平安回来,省的……你娘担心。”终究关心母亲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千正熊从不担心自己的女儿出远门,毕竟千芷语小小年纪已经是上过战场的人了,虽然是扮作父亲身边的小厮,但那也是见过打打杀杀的人。千芷语的武功也是千正熊盯着自小练的。
千正熊不能离开皇城,自己的几个哥哥又不在,这重担便只能落在自己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