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
“小姐刚才和你一起出来的人是不是三皇子?”景珍好奇的问道。
“对,是他。”千芷语点了点头。
这个刚从易国回来的三皇子,似乎并不像他表面的温文尔雅,虽长相姣好,但是他刚才的话却又不得不让人多想。
千芷语不是普通大家族的女子,她的想法自然也就比别人多一层。
普通人家的女子若是能得皇子引路,怕是都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更何况是刚在御花园,被皇上委以重任的三皇子。
三皇子虽刚回到这皇城,只怕是对这大奕朝堂的形式不清楚,而皇上又对他寄予众望,其他那几位皇子怕是会眼红。
但是纳闷的是,三皇子去易国这么多年,皇上怎么还能冷静的面对他,完全没有那种父子多年未见热情的场面。也许这些皇家贵族生来就是性情凉薄之人。
毕竟他刚回来,也许皇上还会顾及他三皇子的身份,能格外对他。
车上一片安静,千芷语闭上了眼静静的靠在了马车上的软垫上。
这个三皇子如果只看容貌的话,和他的名字很相配,温润如言,飘飘若然,更像是出尘之人。相比其他皇子,他的确称的上俊美,就连在大街上见的那一面,千芷语也是久久挥之不去。果然皇家的人,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但刚才,千芷语只当是一场普普通通的对话,也没有过多地放在心上,毕竟她一点也不喜欢做这皇宫中的一只怎么也飞不出去的鸟。
但却总觉得隐隐的,觉得好像有什么说不出来的感觉。
算了,毕竟这些人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马车到达将军府的时候,远远地看见,千正熊正在门外东张西望的等待着。
景珍先行下的马车,看见千正熊过来了,便对马车上的千芷语说道,“小姐,老爷在门口等着呢。”
话刚说完,千正熊便来到了马车边,千芷语也慢慢地下了马车。
“此行可还顺利?”千正熊一脸的慈爱,却掩不住他脸上担忧的神色。
“父亲可见过这位三皇子上官温言。”千芷语自马车上下来便和千正熊并排朝府里走去,景珍跟在两个人的身后。
“不曾,可是……”千正熊也愣了一下。心里想道怕不是……指婚给三皇子了吧。
“不是,今天皇上和皇后娘娘都没有提起,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千芷语不太想过多地提起今天在宫里发生的事情。
“没有便好,父亲也希望你能觅得一良人,相伴终生。”千正熊便也不再追问了,便换了个话题。
“父亲多虑了,女儿没有旁的心思,女儿的婚事但凭父亲做主。”
……
希望如此吧,千正熊心里暗暗盘算着。
千芷语朝着宁希芸的院子走了过去,刚到荣溪园门口,便看见了柳桃,柳桃也看见了千芷语,于是便快走两步,到了身旁。
“小姐,夫人精神不济已经歇下了,但是今天夫人咳出了些许的血丝。”
“郎中来过了吗,怎么说。”千芷语眉间皱了又皱担忧神色不减。
“郎中已经抓过了药,但也只是让夫人卧床静养。”
千芷语点了点头,“那我明日再来看母亲吧。”
静静的站在荣溪园的门口,隔着院子看向了母亲居住的那间卧室,
轻轻的叹了口气。
皇城的郎中果真是徒有其表,连一个普通的病,水土不服都医治不好。
自从来到皇城,母亲便一直病着,这皇城大大小小的郎中都看过了,也说不出是什么原因,开的药也都是些补血益气的药。
母亲这病怕是拖不得了,如果真是简简单单的水土不服,倒也不至于会到吐血的地步。
父亲和母亲自来到皇城之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不太好,两个人之间的话也很少,怕是父亲根本就不知道母亲已经病得这么严重了吧。
这皇城当真是待不得的,自来到之后,短短两年的时间,好像是什么都变了,变得和以前都不一样。
倒是真不如生活在边关,至少活的舒心自在。
第二日,千芷语来到了书房,正巧书房的门开着,在门口便看到千正熊正坐在那,看着一堆书发呆。
父亲本就不喜欢看书,在边关的时候甚至是连书房都未进过,如今当朝为官,倒是变的好学了起来。
千芷语敲了敲门,便走了进来。
千正熊听见敲门声,收了收心神,看到来人,便笑眯眯的站了起来。
“父亲我想寻一位名医,来给母亲看病。”千芷语把来意直接说了出来,毕竟以父亲的身份寻找一位名医,应该不是件难事。
“你娘还是病得那么严重吗?”千正熊听见之后,便站住了脚步,愣了愣。
“爹,你和我娘之间到底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