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女(1 / 2)

因着三司会审,安乐公主的“病”终于好了,周望舒被暂时放了出来。

只不过可惜的是,三司会审的前一天,洪严死在了大理寺狱内。杜秋娘还是没有等到沉冤昭雪的那一天。

周望舒不由得感叹,造化弄人。杜姚用自己的命为女儿赌来一次翻案的机会,罪魁祸首却死在了三法司会审的前夕。

不幸中的万幸,杜姚的死不光让皇帝开口重审此案,还扭转了整个开封的流言蜚语。杜姚确实是个得民心的好官,他的死也激起了千层浪花。街头巷尾便都是咒骂洪严无耻好色的声音了,只是不知道现在这些骂洪严的人是不是之前也这么辱骂过杜秋娘。

可惜佳人已逝,风评扭转,一条鲜活的生命确实已经流转不过来了。

真是红颜薄命。

周望舒心道,洪严畏罪自裁,也未尝不是个好结局。她不愿意给杜秋娘泼脏水,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他们可能还真的有私情。

周望舒叹了口气,询问邬回:“洪严在狱中有什么异样吗?”

邬回一脸惊讶:“你问我?我难得在牢狱里天天守着他吗?怎么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异样?”

周望舒扶额,她就不应该指望邬回。

她的目光转向了符泰,他是寺丞,这大理寺狱的情况他应该最熟悉不过。。

符泰察觉到她的目光,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一样:“没有,洪严在大牢里一点异样都没有。”

周望舒蹙了眉,洪严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自杀,他这种人,也不可能突然就良心发现了。。

她心中依旧疑惑,面上却不显现出来。

周望舒道:“许久未见,今天大人我做东,请诸位一醉方休。”

李熟“咻”的一下不知道从什么角落窜出来,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充满了期待:“什么地方?”

周望舒莞尔:“你选。”

李熟毫不犹豫道:“那就留香楼!”

邬回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这留香楼不是什么上好的饭馆,应对对象都是平民百姓,但现在的主厨居然是个大姑娘,倒是颇有传奇色彩。

主厨姑娘姓刘,芳名莫愁。

这留香楼刘家已经经营了几辈子,在开封府这等繁华之地也有几分美誉。

可到了刘莫愁她爹这一代,却败落下去。无他,刘父实在是吃喝嫖赌,无一不沾。偌大的家业就这么被他败了个精光。

一日严冬,刘父喝酒晚归,醉眼朦胧,踩进冰窟窿里淹死了。

刘父死了,留下母子三人。当时的莫愁只有十三岁,还有八九岁的弟弟。

刘母天天咒骂那个刘父这个短命鬼,几乎哭瞎了眼睛。

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孩子,还留下有一屁股的债,谁看了不得说一声可怜见的。

可谁也没想到的是,刘家的日子反而一天天好了起来。

靠着祖传的手艺,刘莫愁从一个临时支的小摊做起,有了“包子西施”的诨名。

莫愁有一身好厨艺,又勤劳能干,现在只过了七年,就还清了所有外债,又把留香楼重新做了起来。

李熟是这位刘姑娘的熟客了,他认识刘莫愁已经三四年了,木头人也少见的起了小心思。

襄王有意,可惜神女无情。

刘莫愁有本事,人长得也俊俏,现在已经是二十岁的“高龄”,给她说亲的也不少,却还是没有要嫁人的意思。

媒婆上门提亲,她毫不留情的拿扫把把人赶出去。

刘母和莫愁哭诉:“女人哪有那么大年纪还嫁不出去的,为了你,我愁闷的夜夜都睡不着。”

刘莫愁听了也不言语,只是浅笑。到了半夜,便让伙计把她老母亲从床上硬拽起来,带到酒楼厨房。卖早点的哪个不是半夜就要起来忙活,包子和面剁馅,正需要人手。

刘母剁了几天包子馅,便一段时间不提嫁人的事了。

但不多久,刘母看见别人儿孙满堂,又和刘莫愁抱怨道:“别的妇人像我这个年纪,孙子都会走路了。”

莫愁听了便自己穿戴整齐去往隔壁领居家,说是要去提亲。

刘母喜不自胜。

谁知道莫愁自荐为妻的人,不是和她年龄相当的小伙子,而是那小伙子牙都不剩一个的祖父。

刘母觉得女儿实在丢人,勃然大怒。

刘莫愁道:“母亲不是寂寞想要孙子吗,我若嫁给吴老,别说孙子,便是重孙子也有了,吴大哥应该也马上就要成亲生子了,你老人家连玄孙子都抱的上呢。”

把刘母气了个仰倒。

所幸现在民风开放,刘莫愁老大未嫁,也并不如何诘难,只做笑谈罢了。

大理寺一行人,周望舒,左少卿邬回,仵作李熟,另外有录事、评事、司直、司务八九人,共饮留香楼,符泰倒是说家中有事,不曾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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