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现在没有了。”苏渊很简短地回答道。
宋复听这口气，也明白不好多问，转移了话题：“宋辞，你想将你母亲的骨灰安葬在何处？”
“我会再跑一趟，让母亲安眠在洄州柳城。”宋辞回答道。
“我会派人护送你。也许你还记得叶家的那对兄妹。”宋复没有反对。
宋辞抬起头，露出困惑的表情：“他们？”
“对，他们现在都是清城的守卫者。”宋复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真是光阴似箭哪！他们都长这么大了。”
苏渊不动声色，却觉得自己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两个名字。
似乎是从宋辞口中，又似乎是从一名女子的口中。
“子羡姐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宋辞夹起一筷子青菜放进了碗里。
“不过他们的爹可就有点头疼了，女子习武，日后谋生可比不得子书。”宋复腾出手，将不好好吃饭四处张望的宋舒按在了座位上，“好好吃饭！别给我添乱！”
宋舒这才老老实实地拿起勺子。
苏渊微微侧头，正好碰上了宋辞的那双灰眸，依旧很清澈，清澈得像个孩子。
他忽然明白宋辞此刻想表达的意思是什么了：
如果这里没有我的话，会不会更像一个美满的家庭？
不会。
苏渊没有说出口。
想法刚刚闪过，他突然听到自己心中传来一个近乎呓语般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非常突兀的强烈欲望：抱紧他，然后，吻他。
那个声音就像某个恐怖到难以描述的阴影一样突然出现，苏渊觉得它此刻就好像趴在自己的后背，而且从它身上只感到一样东西：恶意。
它满含恶意，却不是对宋辞，而是对自己。
它话语里真正的意思是：
“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