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意思?”兮屏对他们这阴险的口气感到发毛。
風道:“你也别怪我们狠心,你师父犯了错,总不能就这么让他安然的置身事外,他必须得做些什么来弥补!”
“……那他会死吗?”
多日的师徒情分,兮屏现在很是担心,该怎么办呢?
“若要弥补,让我代替师父他行不行?”
“这事与你无关,你别参与。”蚺厉声嘱咐。
風也不同意的急骂道:“你把你自己照顾好就行了,瞎掺和什么劲儿。”
“…………”
突然被風骂了一顿,兮屏一张小嘴抿直了,生气的捡起笤帚,懒得再跟他们聊下去。
她觉得以上神的品性,大概不会允许这两个不靠谱的去干那种偷天换日的事情,没准自己就是白担心。
風上前拍了拍阁楼的封闭结界,他没有灵力只有蛮力,对于能让阁楼里的人知道外面有人在叫门的方法他做不了,便转身朝蚺努努嘴:
“你来!”
蚺弹起中指,一丝灵力从他的指尖离开,撞在结界上。
松耘拥着崇屺坐在窗前,结界嗡鸣了一下,他揉揉崇屺的发丝道:
“他们再叫你。”
“别管他们。”崇屺看着远处的山脉,漫不经心的回他。
“真不理吗?万一他们有要事要报呢?”松耘怕因为他耽误了正事。
崇屺不假思索:
“肯定是風听说了你的事,要来给我出谋划策呢,我还不知道他。”
“是吗?我犯了事要受惩戒,他这下算开心了。”松耘开玩笑道。
崇屺抬起头看着他,郑重的为風辩解:
“那倒不是,你别觉着風成天看见你就哪哪儿都不顺眼,其实他早就在心里认可你了,找我也一定是为了救你。”
松耘惊讶道:“真的吗?”
崇屺十分确定的点头:
“嗯,当然啦,只要是他认可了的,他就都会护着,不仅是我和你,连蚺也是,虽然我一开始带蚺回来他也不怎么开心,但你不觉得他现在和蚺的关系很好么?我最是知道他了。”
“嗯?你说你最是知道谁?怎么能是他,难道不应该是我吗?”松耘紧皱眉头生气的捏捏崇屺的脸颊。
崇屺赶忙拽掉他的手,揉揉有些泛红的脸部皮肉,
“唔……好痛!我最知道你了,还不行吗?真是,连这点醋都要吃。”
“你最知道我什么了?说来我听听,不然我不信。”松耘把着他的腰追问,不依不饶的。
“嗯、、、我最知道你哪里不正经了!”崇屺想了想,调笑了松耘一句就想逃走。
松耘被他大胆的言辞乐着了,一把拉住他欺身而上,
“龙龙,你现在真学坏了啊。”
崇屺手脚并用的抵挡他:
“还不是你这榻上恩师教的好。”
松耘扣住他的手,“呵,我看你嘴巴越来越厉害了啊!”
……………
两人纠纠缠缠打闹了好一会儿,松耘突然停下,认真的看着被摁住的崇屺,他还在欢笑的匀着气,眼睛里充盈着笑出来的湿润水光。
“好些了吧?”松耘问道。
崇屺点点头,刚才毫无顾虑的玩闹,让他一瞬间忘记了他们还面临着未知的惩罚。
松耘低下头去向他索吻,崇屺仰头与他吻了一阵,才松开对方。
幸福和悲苦矛盾的充斥着心间,让此刻的甜蜜有些沉重。
崇屺偏过头去看向窗外,远处阴沉的山脉里开始浮下点点白色的落羽:
“松耘,下雪了。”
“嗯,你喜欢雪吗?”松耘轻声问。
“喜欢,我还未飞升之前住在平台上,每到冬天下雪的时候,你的本体上就会盖着很厚的一层积雪,漫山遍野的白色,素裹银装的很漂亮。”
崇屺一边说着,一边双掌相合然后缓缓分开,掌中凝聚着的一团青色光晕荡开,无形中散向四方,穿透他设下封闭阁楼的结界,把他的仙宫与青玉仙山彻底连接,仙宫里暖人的温度骤然下降,一片片雪花慢慢落下来。
“怎么突然这么冷啊!…………啊!下雪了!”兮屏被陡降的温度惹了一个激灵,又突然大叫一声。
蚺无语的看了看天空:“不就是下雪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他最不喜欢下雪了,虽然他来这块儿也有几百年了,早就适应了这里的气候,但每到下雪时,鳞片下那冰凉的触感最让他心烦。
風到是和兮屏一样很兴奋很开心,他道:
“等会下大了会更好玩的。”
他幻化回本体,刮到阁楼的窗口处,看见屋内的两人也正在观雪,不像是觉得好像末日快来临了一样,急欲去抵死缠绵,他便放下心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