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梦(1 / 2)

風以前没少干过这种欺负人的事,他以为这些修士至少比山下的凡人经的住自己的风力,根据前一次的经验看,旋春宗是有高人的,总之为免万一有人出手阻止他们救人,得先让旋春宗的弟子们乱起来才行,这是他和崇屺事先商量好的,于是就出现了现在的一幕。

这些弟子不止被灵脉冲突折磨,还被风刮上天翻搅,很快有人不支,被风拉扯互相撞断了手脚,在这么大的风力牵引下,那些断肢没有朝地面落下一滴血。

崇屺被風抛到了殊灵台上,他忍住震痛和晕眩冲过去裹住松耘想把他拔起来,松耘终于再次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在痛苦中笑着开口说道:

“龙璞,这样……不行的,硬把我……拽出来,我还是会……死掉,得……先拔掉系灵钉……让我和殊灵台……脱离……关联。”

崇屺听到他嘶哑断续的声音,就同梦境里附身的那人靠在松树上听到的一模一样,他恍惚了一下,一丝丝疑惑生起——

他能知道我是来救他的?可他为什么会叫我龙璞?或者说,他为什么会认为来救他的是龙璞,而不是别的东西?难道我的梦是真实的,曾经真的有一个和他相识且叫龙璞的人?

来不及去思考更多,救人刻不容缓,崇屺把自己收缩到与人等身得最小程度,将力量集中在魂灵的一角去裹住系灵钉漏在外面的半截,攒了最大的力气把它往出拔。

“锵”的一声,玉石与地面相撞的声音响起,第一根系灵钉掉在了地上,崇屺感觉自己的魂灵在用力时被系灵钉尖锐的顶端割裂一道,他痛的恨不得在殊灵台上打滚,可要救的人还没救下来,只能硬生生忍着。

他又去裹住松耘灵道穴的系灵钉,这根系灵钉比少海穴的难拔,但是他还是将它拔了出来,被割裂的痛楚又一次传来,但奇怪的是这尖锐的疼痛没有让他晕过去,反而还让他多了几丝清明,连殊灵台对他造成的震痛和晕眩都好像要消失了。

松耘的左手终于能动了,他缓了缓被钉的疼痛麻木的手臂,痛苦哆嗦的抬起左手,一点血迹被涂抹在崇屺虚无的魂灵上,“咚”的一声重物落地,他的手臂又无力的摔落在地上。

就在这时,崇屺发现自己居然开始出现非常浅淡的人形白色虚影,而松耘的手指刚才触摸到的地方正是自己的额心。

——这是怎么回事!!!

崇屺停下拔他右手神门穴系灵钉的动作,观察自己的变化。

“……继续!”松耘哑声提醒。

崇屺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现在这一刻的感受,震惊有余兴奋不足,只好像个牵线木偶一样按照他的吩咐,继续拔系灵钉。

第三枚系灵钉被拔出来丢在一边,这次崇屺只剩下单纯被系灵钉割裂魂灵的清晰疼痛感觉了,他正准备去拔松耘天池穴的系灵钉时,松耘又开口了:

“这次……小心一点,不然……我就算能看见你,……也得……再等……几十年以后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

崇屺很不解,但也没有问出声,因为他知道自己说的话,躺着的人根本听不见。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疑问完全显现在了自己这具已经越来越清晰的人形身影的脸上。

松耘刚才对他的定灵已经耗费了全部力气,他虚弱的问到:

“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

扶峦殿供桌边站着的紫春和阶前刚刚受伤吐血的鹿霍,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门下的弟子都被巨大的风力席卷,不断有身体在风涡里被挤压撞击碎裂成块。

紫春瞳孔巨震,痛心疾首的朝前挪了一步,他可以不顾惜松耘的命,但却不可以将这些年对他恭恭敬敬的后辈弟子弃之不顾。

他突然振开双袖,双手五指张开变成黢黑的藤蔓,迅速延伸至轮转的风涡里,想要救出还未受伤的弟子,但风速太快,他刚缠住一个,风就有了阻力,变的更强,连他的藤蔓都搅了进去,他不能受伤,只好放开弟子任他被风卷走。

紫春收回藤蔓恢复成手指模样,查看过确定没有伤之后,打出一道定风咒,想将风拦截,但这咒印似乎对这风不起作用,看来这是阵有主的风,他愤怒的用灵力传出一道话音来:

“是何方妖人竟胆敢用豢养的畜生绞杀我旋春宗弟子?!”

風本来对弄死了这么多人还觉得有些抱歉,但是这老头儿先是拿数十根藤鞭抽他,然后想捕捉他,捕捉不成还大骂他是被妖人豢养的畜生,这下可把他给气坏了!

飞速旋转的风涡剧烈膨胀,更高速的旋转成了有形的漩涡,将所有还勉强贴在地面的高阶弟子和长老通通拉进漩涡里,整个道场变成了风阵,殊灵台是风阵里唯一不被波及的风眼。

那些被扯断了腿脚手臂已经死亡的弟子们开始出现变化,变成各种断茎和藤根树叶,在风阵里翻腾,風陡然看见自己卷进来的人都变成了这种东西,便更加肆无忌惮的狂旋起来。

鹿霍远离风阵,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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