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1 / 2)

在鬼眼藤停止生长攀附后,紫春乍然凭空出现,一脸担忧。

紫春:“鹿霍你怎的又受伤了,不是让你别再去外头的吗?那些堪堪能用的被凡人挖走就挖走了,何必执着。”

他话音落下,半饷无人回答,他看着鬼眼藤上的汁液慢慢的停止流淌,无奈拂袖而去。

附在松枝上的崇屺吃惊到:“噢!原来他每次都会被提前告知,他是拿来做供养宗门的祭品的啊,那他挺大义呀!可他每一世投胎都要做祭品,他又知道吗?”

風:“凡人生死一世就了结一世,应该是不知吧,你说,他们会不会告诉他呢?”

崇屺:“我哪知道啊,不是你去瞧的嘛?这里的修士也好奇怪,为何他们都这么长寿命啊?山脚下的人不都是几十年就死啦。”

風:“我猜,他们应该是要修成仙的!”

崇屺有些迷糊:“仙?那是什么啊?”

風为他解惑道:“具体我也搞不太清楚,我听雲跟我提过,他说在我们之上还有比我们这里更辽阔的神域,那里的人都长长久久的活着,几万乃至十几万岁,甚至混沌之初就存在的都有。”

崇屺惊叹:“真的啊?那岂不是和你一样,无穷无尽岁啊。”

風有些羡慕:“怎么能一样,他们都有本体,而我看起来只是虚无的空气。”

崇屺听他这么说,顿时没了声音,不仅是風,他自已从有意识开始到现在也有上万年了,不也还是一缕虚无,至今修炼不出灵体,顶多裹上一团浓雾学着人类的模样变换一下,就这还总被風提醒要小心,万一被那胆小的凡人看见还得以为撞了鬼,又得吓着他们……

風看他半天不理自己,就又去崖上沾花惹草了,崇屺不在对底下的人感兴趣,附在松枝上休憩起来。

偏僻的静室里,兮朗已经离开,常绿表情有些嫌恶,避开被他碰过的素宣边缘,拿起他之前完成的画,画上的群山山腰都被雾海遮盖,只有冒头的山尖,和暖黄的金乌日轮。

他抚摸过那片雾海,嘴里喃喃低语:

“你会来吗?”

室外,一株紫藤枝丫贴着崖壁,如山涧潮湿地里的笄蛭涡虫一般,延伸至静室屋檐垂掉下来,常绿若有所感,抬起头朝轩窗外看去。

此时节并不是紫藤花开的时期,窗外的枝蔓上只有稀疏的绿叶,常绿执起书案上他刚用的茶杯走过去,放在绿叶下,傍晚的绿叶片刻后如同清晨凝满了露水一样开始朝下滚落水滴,不一会儿就注满了茶杯,常绿收回茶杯,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到杯里,噙着一抹笑看看紫藤枝蔓,将杯里的水喝下去。

他开口:“契成。”

紫藤晃了晃,慢慢缩了回去。

这样的水他已经喝了不下十几次了,从他九百多年前化形之后,这株紫藤就和他开始做交易,紫藤是为了顺利得到他身上的灵力,而他是为了借旋春宗的东西寻找一个人,他们各取所需。

今日清晨的阳光格外的刺眼,崇屺一早就被这缕射线晃醒了,他想去崖顶的林子里松快一下,可風不知道又跑去了哪里,没有他在,这么陡峭的崖壁他上去有些困难。

崇屺想,贴着石壁应该不会掉下去吧。

他顺着石壁往上溜,遇见稍微突出一点石块便紧紧的将它吸附,还好,一路顺顺利利到了崖顶,可他刚挨着崖顶的草坪,一头背对着他,正在吃草的斑鹿似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副受了惊吓的神情看向身后,突然,它一后蹄子撂出去,崇屺猝不及防,仿佛真要被它踢到一样,一时没顾及身后就是悬崖,向后躲了去,这一躲让他掀起了一块草皮,直直摔向了崖底。

完了!崇屺想。

他凭空无法自救,只能任自己往下坠落,迎接崖底的祭台把他震伤震晕的命运。

越来越靠近祭台了,他已经能感受到魂灵的不适,开始意识到昏沉和闷痛,就在这时風突然从虚空之中急急的窜了过来,卷起他迅速远离。

風大吼:“你疯了!大清早的跳崖玩儿。”

崇屺解释:“你不在,我想上去透透气,不小心掉了下来。”

風气愤的将他扔进林子里,崇屺缩了缩体积,想降低存在感。

風:“那你等等我不行吗?”

崇屺有些委屈:“我在松枝上待了那么久,实在难受极了,本来都上去了,被一只斑鹿吓着了而已。”

風:“而已?我要是没及时赶到,你估计又要睡上好几年,这样耽误下去你什么时候才能修出灵体?”

崇屺:“知道了,我往后会小心,谢谢你。”

听到崇屺老实认错,風这才歇了责怪,围着崇屺循巡一圈。

風:“你刚才有没有被那祭台给伤着?”

崇屺感知了一番,好似没有先前那种难受,他道:“没有。”

風:“那就好,你先在这附近玩着,别跑远了,我去下面看看,等午时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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