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是祁管家的娃娃?王府的那个祁管家吗?”
梅友亮点了点头,“你们且跟我来。”
于是,余下几人惊坐而起,跟着他来到了衙门的后面,留下东石一人看守那昏迷的丫鬟。
只凭着几道阴风吹过,他们来到了一个类似于监狱的地方,不过里面却是空空荡荡的一片。
梅友亮介绍道:“嘿嘿,这里是我们衙门的牢房,因为现在罪人统统被拉去关在了营中,所以这里从我来这就荒废了,就被我和老大打扫出来放东西。”
颜乐天看着那些大大小小积了灰尘的卷宗,如果说先前对于这衙门的荒废只是听说,如今却已经是真切的感受到了。
走到一间房门紧闭的屋子前,梅友亮停下脚步,缓缓打开了门。
抬头望去,只见那屋子里的煤油还点着,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两人方才梅友亮就是待在这房中。
走进屋,梅友亮走到一面墙的架子上去取另一个瓷娃娃,东方烁守在门口,颜乐天停在案前,他的注意力被案上的一本本书吸引了。
城东王大婆家的母鸡下不了蛋,纪凡特派。结:母鸡耐爆了。
城中孙员外家的嫡子落水,梅友亮、纪凡、陈东特派。结:成功救起。
城西小吴家的瓜被偷了,纪凡特派。未结案。
……
将这些大大小小从上扫了一遍,笔墨停在了城南谢府谢氏苏醒,而案上还有另一本,上面的字迹非常飘逸,非常详细记载了王哲案参与者、嫌疑人,还有城南大火、祁管家案,以及这些案子的联系与蛛丝马迹,足以可见攥写者的良苦用心。
不一会,梅友亮就已经是找了出来那娃娃,将那它与那颜乐天手中已经被烧得变形的娃娃两两对比,不难看出这是男女定情时用做的一对。
“这是老大在那管家屋子的南边的花坛边上发现的。”梅友亮解释道。
颜乐天同东方烁对视一眼,说:“这是我们刚刚从谢府的火灾中后的里面发现的。”
梅友亮眼前一亮,猜测道:“所以这场谋杀是祁管家为情所杀,最终又因情所困,最后又选择了自杀。”
“何以见得?”颜乐天问道。
梅友亮一挽手,答道:“我们老大一开始就断定了是管家杀了人,最后再自导自演了那么一出,毕竟密室杀人,又找不出任何房门撬动的痕迹的,只能是自己人,否则是如论如何也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颜乐天又问:“道理是不错,可这并不能断定就是祁管家所为,你们老大这个定论还是下的太早了些。”
可梅友亮却摇了摇头,走到那案前去,翻起了那本有关王哲案的书,说:
“我们调查了事发当天王府所有的出行记录,只有那管家是出行最多的,光是去那于芳楼替王哲买药就去了不下几回。”
“你说王哲的药,是管家替他在于芳楼买的?”
梅友亮点了点头,说:“是的,我们调查了于芳楼,发现这楼并不是简单的酒楼,他的生意涉及了很多方面,从酒宴到药品粮食,甚至人口,他据是有所涉猎的,而且,这王哲更是他们最早的一批客人,我们也从来没见过这酒楼的东家。”
梅友亮所说的,正是颜乐天他们缺少的消息,因为他们在陵城没有势力,很多消息就只能靠自己去打听,所以对这些事情是一点也不了解。
“梅大人,能否让我二人再细看细看你们收集到的情报?”颜乐天正色起来,连称呼也跟着变了。
“好……”
“不行!”
梅友亮眼见就要答应,一道声音突然从他们身后传出,制止了梅友亮的行为。
“老……老大!”梅友亮口中惊呼。
二人回过头去,正见纪凡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他的身后牵着一条绳子,而绳子的那边捆着的,正是口中被衣物死死捂住了的东石。
“唔,唔,唔。”见到颜乐天二人,东石挣扎着发出求救。
“放开他,纪凡!”东方烁挡在了颜乐天面前,说道。
那纪凡眼睛一瞥,发出一声信号,随后,黑暗中渐渐走出一个人影,等到她走出黑暗,出现在几人面前,这才发现她正是先前昏迷的那丫鬟。
她走上前去,扯出了塞在东石口中的衣服。
“老大,这小子胜之不武,他联合这小姑娘偷袭老子!”一开口,东石的嘴巴里满是脏话与抱怨。
“啊!”他还想骂俩句,却在下一秒被纪凡一脚踢倒在了墙上,纪凡大喊道:“小梅子,谁让你带他们二人到我们的机密之地的。”
“我……老大,我……”梅友亮被吓得双腿发软,他从来都没有看到老大发这么大的脾气,上次在王府也是,平日老大对待人都是很祥和的,只不过到了颜乐天他二人这,就要愤怒得提刀砍人了。
“是我们拿了情报进来的。”颜乐天探出头来,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