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梁釉又陪梁母拜访了几家故旧好友,可还是一无所获。
林家传来信封,只查到了那批准备送去的寿礼即将送往京城。
而扬州刺史好似也在走门路,拖关系,想要躲过这一劫。
梁釉自知,林家恐怕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他们富甲商户,在这青州城里有些风光,可扔到京城里 ,一个风浪也翻不起来。
她叹了口气,恐怕除了卫玉苔,旁人还真解不了她的困镜。
备车,我要出去,梁釉喊到。
一旁的彩云闻言劝到 “姑娘已经跑了一天了,现下不如先歇息吧。
老爷平安无事回来后 ,看到夫人和小姐如此奔波,会心疼的。
梁釉自是知道 ,彩云这是在宽慰她。
只是父亲多在牢中一天,她便多忧心一天。
既然,早一天能将父亲救回来更好。
若是生了变数,她到时后悔也晚了。
不必,你去备车就好,我就拜访一家,见完我们就回来。
彩云闻言 ,也不再劝 。
梁釉去的还是老地方,她上马车的同时拖小厮去衙门送了信。
梁家有钱,买的宅子离官府并不远,是以相离摘星楼也不远。
她到摘星楼里的时候,卫玉苔并没到,梁釉稳了稳心神。
难得好性子泡起了茶,她泡茶的手艺还是前世跟沈之雪学的。
虽算不上好,可还算她能拿得出手的一门手艺了。
卫玉苔并没让她久等,他身上还穿着官服,想来是收到她的信就来了。
梁釉稳了稳心神,求人要有求人得样子,或许前世的她还不明白,可现在她早已明白,卫玉苔和她成亲,不过是将她当作挡箭牌。
只是现下为不能将他得罪了,否则她当真求告无门了。
她嘴角弯起一个笑,我拖家仆送信,没有绕到卫大人的差事吧。
卫玉苔闻言,面上并无异色,好似上次和他见面话语讽刺,全无礼数的姑娘,并不是眼前这人般。
怎会,卫某自与姑娘一别,一心惦记着姑娘,如今,姑娘派人相邀,卫某高兴还来不及呢?
不知我上次说的事,姑娘想好了没。
梁袖闻言,开口问道:“我可以问问卫大人,为何执着于这门亲事吗?
卫玉苔道:“不瞒姑娘,家中催的紧,我不想现在成亲。
梁釉道:“所以,我们现在是各取所需。
卫玉苔点头:“不错,姑娘若实在不愿,就罢了。
梁釉道:“我愿意,只是,我们成亲,父亲自然要在,不知父亲何时能回来。
卫玉苔弯唇“这是自然,岳父在扬州城里也够久了,也该请回来了。
梁釉和他说完事情,茶也泡好了,她斟了一杯茶,放到卫玉苔面前。
小女别无所长,唯有泡茶还算见人,卫大人一路过来 ,想来也口渴了,不如尝尝。
卫玉苔瞧见,对面少女一双素手将一杯茶推了过来。
那茶泡的瞧不出什么,他索性端起来喝了一口。
上好的雨前龙井被她泡的如一般茶水无二。
卫玉苔只饮了一口便放下了,随即看到梁釉有些忐忑的眼神。
弯唇赞扬,小姐谦虚。
梁釉闻言松了口气,随即笑了笑,起身朝卫玉苔行礼,那就对谢卫大人了,家父的事拜托了。
她并没有问卫玉苔,他不过一个七品小罐为何能解决这件事。
她不过装作一个闺阁姑娘,在别无选择的时候,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想要最后在挣扎一下。
梁釉难得睡了一个好觉,她这几天一直奔走,夜里时常惊醒 ,有时是父亲被定罪,有时是她被卫玉楼绑架。
如今,父亲可以回来了 ,她提着的心也可以放下了。
梁釉接下来的几日,依旧陪着母亲拜访故旧,好似将求卫玉苔的事忘了般。
而此时,县衙内,卫玉苔将写好的一封信封上口。
吩咐到“去,将这封信快马加鞭送去京城。
他话音落下,一个身着黑色衣袍的侍卫飞快出现在他面前,“是,主子。
卫玉苔懒懒应了一声,随即问到,梁老爷可从牢中救了出来。
回主子,已经救出来了,您看,是将梁老爷护送回来,还是?
寻个妥善的地方安置着吧,这件事了结之前不必回来,卫玉苔道,
两日后,京城,皇宫内,一名宫女匆忙从外面走进来,在离上首不远处停了下来。
随即恭敬行了礼,才笑着道,太后娘娘,小郡王来信了。
说着,她看向上首,那上首正有有人,斜斜半倚在黄花木椅榻上 ,那妇人瞧着五六十岁的摸样,身着鹤色上衫,穿着一袭棕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