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府,凛冰正在府中练剑,随侍络下匆匆赶来回禀:“王爷,君上回来了,下令将益王于宫门前杖毙,命凛京所有官员以及王室子弟全部前去观刑。”
凛冰将剑擦拭干净,插回剑鞘,漠然道:“老五行事素来荒唐,还不乖乖夹着尾巴做人,偏要惹到那人头上,落此下场,咎由自取。”
凛冰到时,宫门口已经聚集了许多人,六弟凛霜,七弟凛凝以及九弟凛凉见到他急忙凑过去。
凛凝向来胆小怯懦,却是最先开口问道:“三哥,我们要不要去向二哥求求情?”
凛冰还没开口,最小的老九凛凉说道:“二哥决定的事情,一般都没有回旋的余地,而且,五哥他,若是寻常百姓家,早被斩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一旁的凛霜轻咳了两声,幽幽的开口说道:“他冒犯的是旁人,二哥或许懒得理会,可那是离玉太子,且不说他的身份,单单二哥远离凛京,还将与其相关事情都安排妥当,仅凭这一点,就不是能动的人。”
几人议论纷纷,却不知凛冬落此下场,只是因为凛冬的行为让凛寒想起了与小花瓶儿第三次遇到时发生的事情。
那时他和叉烧包先到的破庙,发现有人来,所以暂时隐藏起来,却没想到会看到那些事情,他本没打算理会,可是当那独眼去撕扯小花瓶儿的衣服时,他下意识就出手了,这才有了之后的事情。
一直以来,益王凛冬在他看来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玩意儿,是死是活他都不在意,那些遭受欺压的人若有胆量反抗,哪怕翻起点儿水花,也不至于让他嚣张这些年,既然他们自己都不想站着走,那他也没兴趣理会,而现在,凛冬下场,只能说他运气不好。
凛冬即使被关在暗狱,依旧嚣张,整天骂骂咧咧,直到十几板子落下依旧没有停下的迹象,而周围皆是众人冷漠的神情,他这才慌了,开始痛哭求饶,回应他的只是麻木的痛感以及越来越模糊的意识。
几十板子下去,一个侍卫向绛涯回道:“大人,益王已经昏死过去了。”
绛涯问道:“断气了吗?”
侍卫摇摇头道:“还没有。”
绛涯漠然道:“那就继续,就算上半身和下半身分离,只要没断气就继续打。”
仗刑继续,凛冬没能撑到上半身和下半身分离就咽气了,血肉模糊的尸身被绛涯送往益王府,绛涯带着益王尸身离开,被迫围观的众人这才慢慢散去,一个个心情沉重。
凛君离宫近一年,众人难得轻松一点儿,结果一回来就整个大的,当天晚上很多人都做了噩梦,而这只是开始,很多人都在猜测凛君离宫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受了刺激,整个人处于发疯的边界,好些人都打听到了绛涯这个凛君心腹这儿。
绛涯刚歇了一会儿,便被容王传唤,到了容王府却发现向王凛霜和他的两个弟弟也都在。
他向四人行礼后问道:“不知几位王爷有何吩咐?”
容王凛冰也不与他废话,直截了当的问:“君上这段时间怎么回事,是与离玉太子有关吗?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绛涯难得苦笑着道:“要真与离玉太子有关就好了,可偏偏君上与离玉太子至今面都没有见过,怎么可能有关系,君上离开凛京之后的事情,属下也不清楚,不过君上自回来以后总是在纸上画花瓶儿,有时还雕刻东西,具体雕的什么东西我没看出来。”
“花瓶儿,难道二哥想养花?”凛凝一脸不解的问道。
凛凉道:“谁知道呢?咱们北域能养的花可不多。”
凛霜也一脸好奇的道:“不知道二哥要雕刻的是什么东西,与画上的花瓶有没有关系?”
绛涯听着几人讨论,总感觉有点儿用的样子,于是主动开口说道:“不如过几日我趁君上不注意将画拿出来,几位王爷仔细瞧瞧,说不定能有线索。”
他话音刚落,众人瞬间沉默着看向他。
绛涯见状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凛冰看着他道:“你就不担心君上发现杀了你?”
绛涯一脸认真的道:“君上说过不会杀我,他说哪天看我不顺眼了,就让我自个儿找条白绫把自己吊死。”
“几位王爷若没其他事情,属下就先回宫了,”绛涯说完就见凛冰摆摆手让他走,他迈着大步出了容王府往宫里去。
绛涯走后,凛霜轻声说道:“看来二哥状况不太好,连最亲近的绛涯都不惜冒着被降罪的风险在想办法找原因了。”
“反正也没什么事,我就先找找花瓶儿和能作画的人,说不定能派上用场,”凛凉说着起身准备走人。
连胆儿小的凛凝都小声道:“那我去了解一下养花的事情,希望可以帮上忙。”
凛霜轻咳了几声道:“那我去学一学雕刻。”
眼见一个个都走了,凛冰一脸郁闷看向络下道:“都找着事儿了,本王做什么?”
络下想了想道:“花瓶儿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