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一起飞向更远、自由的桃花源吧,约好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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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歌圈住小朋友的腰,身体向后仰了仰,撞上了背后的水泥墙。
不知过去了多久,眸子终于清明。
“醒啦?!”
梧秋音的高调子一如既往在乱哄哄的杂声中鹤立鸡群。
“嗯……我们现在在哪儿?”
淮歌扶着额头,试图回忆,然而记忆画面截止在自己攥刀逃出手术室后便嘎然而止。
无意识捞了捞紧怀中的东西,于是湛屿毛发顶的后脑勺跟她垂头的鼻尖,险些酿成了车祸,“咦,小湛又缩小了啊。”
“对啊,他没电,睡着了,小声点别吵醒他。”梧秋音挤进中间,右边淮歌,左边是尚未苏醒的昔玫。
她一边把昔玫的手心朝天,握在自己手里,指腹轻捏按摩穴位,一边对淮歌解释状况:“我们在地下二层集合后突围而出,然后根据你师弟监控作弊的逃跑路线来到电梯口,本该顺利上升回到地面层,结果老严这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傻逼——”
“他妈的他屁股太翘,人挤人碰到了电梯控制板面的某个钮,然后把我们全体打包速递到了这间密室。”
“运送期间路途颠簸,湛屿弟弟为护你周全,通通替你抗了伤。”
小音妹妹强颜欢笑,“唉,咱们已经憋在这儿快半天了吧,老严他们几个较为四肢健全的大男人去密室门口挑战开门密码锁了。”说着,她扭头冲门口一排耸动的屁股吼道:“好了没,还是不是榜上有名的学霸!区区一个小小的密码锁配折腾你仨这么久?!”
严缇额头青筋尽突,头也不回地情绪爆炸:“你丫不帮忙的甭逼逼!就我跟银映在解决这糟心玩意儿,都不知出的啥解密题……嗷——芝士你赶紧滚过来搭把手行吗?别再站边上凸姿势了!!!”
跟暴躁老严隔了个天地对角的北枝时,懒悠悠地抱臂倚墙,哼道:“我瞎了。”
“放的啥屁?!”
小时同学耐心重复:“我说,在昏暗环境下,我是瞎子。”
老严扫了一圈,脚底下这间密室约莫课室大,不动产只有四堵水泥墙和一扇高高在上的洞窗。全房唯一光源便是窗外施舍进来的几缕暮光,以及闪着幽幽蓝光的铁门密码锁。
这么一提,确实环境昏暗。
尤其窗外已经陷入黄昏,光芒逐渐寥寥无几。
北枝时听严缇尚在嗷嗷嗷喷火,忍不住提醒他残酷的现实:“我们会掉进这鬼地方来到底怪我啊?怪他她它啊?”
“……”某严理亏,一噎,撅撅嘴不吭声了。
真追究要怪的可不是他。
千错万错都得怪系统设定他形象的屁股太翘了!
过了一会儿。
嘴硬心软的小芝士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还是摸索着墙面慢吞吞,一步一停地彳亍,挪过来门口了。
“情况?”
严缇一直留意他的动作,不似做假,当近距离对上北枝时那双无神的眼睛,终于脱口而出:“你真瞎了??”
严缇站在左边,听声音波动方向,北枝时才判断出原来自己刚在面对右边的一团空气说话,于是他不急不慢转过去面向对方,没好气地反问:“不然?骗你好玩儿?”
“不是……”
严缇凑上去冲他吐了吐舌头摆鬼脸,见人没啥特别反应,连眼睫毛都不颤的,总算确信了:“哎不过白天没什么障碍的话,你夜盲?有多吃胡萝卜等维生素A的食物吗?”
“啧,你别凑那么近,好像有口臭。”北枝时偏开脸,皱起眉无奈地说:“我吃再多胡萝卜也没多大用。”
“为什么啊?”
银映捣鼓着密码锁,插嘴道,“……难道你是曾经眼睛受过伤?”
“嗯。小时候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结果被贱-人发怒伤了头。”北枝时一脸轻描淡写:“这么多年来都习惯了夜瞎,现在这样已经是最好结局了——所以密码锁究竟哪儿绊住了你俩的发挥?”
看得出对方不愿展开细讲,严缇顺从,善解人意地压着嗓子,清清喉咙,代密码锁人工宣读说:“很高兴认识你们,新来的犯人们。想要从这里出去,只有两个方案,要么老老实实坐满刑期;要么,就请修改以下陈述句,以便令其意思合理化。特别注意,只能改一处错。”
说到这儿,严缇便停下了,北枝时追问道:“什么题目?奥数?化学离子?外星文?”
严缇捂着半张脸,欲言又止。
半晌干脆退位让银映接着读:“我来吧——句子是【张奶奶花了0.5秒从超市走了431米回到家】。”
“汉字通顺合理,于是我和老严改了那两组数据无数次,但始终卡关。”
“……这什么傻逼句子?”
北枝时忍不住吐糟一句,摸到门锁前,背对众人,“写字修改还是语音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