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转机,程途不免有些高兴。怀袖提出的价格简直就是狮子大张口,程途听到价格之后还是皱了皱眉。纪元昶在桌子下面握了握程途的手,还是像以前那样在手心里写字。程途知道纪元昶是想要买下来,但是程途另有打算。他反手握住了纪元昶的手,手心的温度互相传递着。
也许是认识的有些久了纪元昶也知道程途的想法。怀袖等着程途赶快给她钱,这样的话她就可以拿着钱远走高飞。
“怀秀姑娘给的线索我们也不能确定究竟是真是假,贸然出价万一是假的怎么办?”
怀袖也没有想到程途会来这么一出,怀袖咬了咬牙。
“这样我先告诉你们一些消息,你们要是觉得是真的那再买,如何?”
“成交。”
怀袖这里的确是有很多线索,以前归安县令喝多的时候,常常会口不择言。怀袖手里还有很多证据又加上她见过那个身份不明想让她死的那个人。
怀袖从袖子里面取出来一支金钗。“这个钗子是归安县令之前送给我的,但是实际上这个钗子是那个蒙面人的东西。具体哪个蒙面人长什么样子,叫什么。我不太清楚。
钗子价值不菲,工艺也看着不错。应该是个好东西,就是看着有些个年头了。我想这支钗子应该有用。”
程途和纪元昶两个人信守承诺给了怀袖一些银子,但是为了避免怀袖这个证人被灭口。程途和纪元昶提前把她安置到一处,付照自然也变得有些不甘心,没想到怀袖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付照急忙的拉住怀袖不让她走,怀袖现在根本顾不上他直接跟着程途他们走了。
“可恶。”
安置好怀袖之后,程途和纪元昶就研究起这支金钗。这只金钗的名堂他们两个的确是看不出来什么,但是可以去查。影再一次从窗户里进来的时候,程途已经慢慢习惯了。
程途打算再从怀袖那里套出点线索,但是怀袖明显是不愿意再多说些什么。昨夜程途翻看口供的时候有一条还是让他耿耿于怀,他打算亲自去问问陈敬之。这次去见陈敬之要比上次简单一些,至少不用翻墙。
陈敬之见到是程途来了也有些惊讶,程途大概把自己怎么知道的事情抹去。掐头去尾的问陈敬之为什么要问那样的问题,这或许是一个突破口。
这件案子早在程途走之后没多少天就处理了,现在想要知道有些困难。陈敬之大概是知道程途的来意了。
“做了那么多案子,大概也是有些敏感。黑市上的事情他们说不是他们做的,还有和许迟日之间有没有关系。前者的确是需要好好查查,后面的话就是我还想再看看这两件案子到底有没有关系。前面的线索也的确有指向他们这两起案子有关联,但是毕竟已经结案了。想在查有些苦难。”
程途点了点头。“那之后有没有再去黑市上问问?”
“那个时候有不少人都逃走了,问,怎么问?找不到了。”
程途知道这是自己的原因,他沉默不语,陈敬之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递给程途。
“这是你父亲当时写的,他不愿意让你走上一天危险的路。你拿着留下来当个念想,呆在湖州或者是长安。这最终看你的决定,你回来也好。”
程途出来之后脑子也有些发蒙,回去之后他看着这张纸条发愣。纸条上写的全都是程时行对程途未来的考量。纪元昶回来之后就看到程途丧丧的坐在哪里,他坐在程途旁边,轻轻的让程途靠着他的肩膀。
纪元昶看着程途手里的纸条,他对这件事情倒是不了解。他轻轻的拍着程途的肩膀,他们之间很安静。恍然间想起昨天的那个吻,程途看起来是还不知情。程途慢慢的起身,纸条被他放在怀里。
“怎么样?知道那个金钗的来源了吗?”
“款式老旧,但是还是找到了。是辜严妻子的,不过他们之间的感情好像不怎么好。这支钗子是当时辜严辞官后家里拿不出钱卖了换的粮食,后面有了钱又买了回去。中间好像发生了什么又辗转到怀袖这里了。”
“辜严的妻子在哪?”
“成王哪里,晚上去,现在好好休息。”
“嗯。”
这次纪元昶大胆了一点,程途刚闭上眼睛就感觉到了什么热热的。他不敢睁眼,但是耳朵却已经出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