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次我不跟你计较!”
“那个救了你的小兄弟呢,去哪了?我出门之前爹还特意嘱咐我问下他是哪家的,家里人都想要好好感谢他呢!”
“毕竟昨天要不是他及时出手相助,你这可就……”
“啧,我真要好好谢谢他!”
傅闻晟简单扫视了一圈病房后,又转过头来朝自家弟弟询问道。
“安灿?他自然是回家了,怎么可能在我这里。”
傅闻海顿时有些无语地看了眼自家大哥。
居然能问出这种蠢问题,大哥怕不是真被自己气傻了。
许是也知道自己刚刚问的那话很傻气,傅闻晟顿时面色一红,低头咳嗽了两声后才又继续问道:
“那你可知道那小兄弟的住址,快些告诉我,晚点爹娘和我想去登门拜访,好好感谢下人家。”
这下傅闻海点头了,说:“一月前被买下的旧太师府,现更名为安府的宅邸,便是他名下的,用来当作他今后在北平城的住处。”
“安府是这小兄弟名下的?行啊,没想到他不仅热心肠,背景也很不错啊!”
“那我等会回去可得和爹娘再商量商量,晚点去拜访人家的时候可不能丢了我们傅家的礼。”
傅闻晟有点吃惊,他们原本以为对方只是寻常练武世家的孩子。
毕竟能力如此不凡,拜访的时候想多送些实用的玩意儿再送些钱财的。
但现在光知晓人家名下的一处房产,他就明白了,送钱财这些东西对人家来说并无重要用处,还是得真正的投其所好,最好能找到些人家能稀罕的上的。
傅闻晟这一待就是三个小时,一直到下午四点左右才起身从自家弟弟的病房里出来。
站在病房门外,傅闻晟看了看被他带过来的两个护卫——禾青和禾木。
半晌后,方才低声命令道:“务必保护好二少爷,不经他的允许,你们坚决不能放任何人进来。知道了么?”
禾青、禾木齐声回复:“知道,请大少爷放心!”
傅闻海住院的第二天,傅家夫妇大清早就带着提前炖好的补品来到了病房看望自家小儿子。
虽然知道只需补补身子就可,没有什么大问题。
林妤菀还是担心的直掉眼泪,惹得傅震澜跟傅闻海反过来倒是要哄她了。
二人一直等到陪小儿子吃过午饭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而他们前脚刚离开没多久,后脚安灿就拎了一小筐紫葡萄过来了。
“诺,吃几个葡萄,补补颜。”
“放心放心,来之前我洗过好几遍呢,洗的可干净了。”
安灿侧身坐在病床一侧,左手抱着竹制水果筐,右手则从里面挑了几个最为新鲜个大的葡萄递过去给傅闻海。
“……谢谢。”
傅闻海默了一瞬,伸手接过。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眼前这个救了自己一命的青年,他下意识里莫名还是有些信任的,觉得对方并不会伤害自己。
毕竟这别说是搁以前,哪怕是现在,傅二爷都不是那种会轻易接受别人递过来的东西,无关亲疏。
两个人就这样你揪一个葡萄,我揪一个葡萄,安安静静吃了好一会儿。
彼时午后的阳光透过医院内统一布置的白纱窗帘,浅浅地落在二人身上,岁月静好。
不过这种祥和静谧的氛围,很快就被某人给无情打破了。
“闻、呃不,傅先生,你的手还怪好看的。”
安灿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颠颠开口道。
方才他递葡萄过去时就发现了,傅闻海的手在雾霾紫的映衬下,更显白皙。
这是实话,可能因为傅闻海自身是诗人的原因,所以他的手上常年都只有极薄的一层茧。
再加上本来他的皮肤本就比寻常男子要更加冷白,一双手既修长又骨节分明,让人光看着就觉得赏心悦目。
“嗯……谢谢。”
“如果安灿你不嫌弃的话,也可以唤我的字,予哲。”
可怜傅大诗人一时竟没能跟上安灿那跳脱的说话节奏,在床上呆愣了几秒后方才反应过来。
他想回应安灿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对此只好笨拙的再重复了一遍感谢词,之后似乎又怕这样太过生硬,于是又干巴巴加了一句,“你的手、也很好看。”
安灿被他这种稍显憨气的反应逗得一乐,坦然接受了这句夸赞。
之后的几天里,安灿总是会抽空过来找傅闻海闲聊一些当日发生的趣闻逸事,权当作是给他这个病人解解闷了。
一来二去间,两人的关系倒是更加熟络了些。
一直到第四天的上午,傅闻海这才在禾青跟禾木的陪同下办理了出院手续,回家修养去了。
也就这同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