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自奇眨了半天眼睛,装作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失敬失敬。只是在下不解,既是公主所对,公主为何不说?”
“乡下人就是少见多怪。”
陆尘投以鄙夷的目光,“寿宴之上各国使节俱在,若是由安平公主对出,大唐男儿颜面何在?”
“安平公主竟是为维护大唐男儿尊严,虚名薄利真是令人钦佩。”徐自奇赞道。
“那是,公主胸襟之开阔,外人岂能知晓?”陆尘说道。
李凝儿听出他言外之意,面纱下俏脸微红,伸手在后背悄悄掐了陆尘一下。
“可恨当日徐某未在场,否则定让那大辽三皇子铩羽而归,公主也不至于做出如此牺牲。”
徐自奇微微扬着下巴,脸上就差写上“快问我是谁”了。
陆尘问的却是另一个问题:“难道你能对出比‘桃燃锦江堤’更妙的下联?”
“呃,这个,那个……”
徐自奇吭嗤半天,“公主此联绝妙,定是急智所出,若徐某当时在场,急智之下定然也会有所出。”
“那你现在对一个呗。”陆尘笑着问道。
“这个,此时非彼时,非可同日可喻也。”徐自奇拽起文来。
“是极是极,此一时彼一时也!”
“以徐兄之才智,定不会让公主专美于前。”
“徐兄才高八斗,自然可以。”
另外三个举子马上替徐自奇吹捧起来,言之凿凿让徐自奇都觉得我上我也行了。
却听陆尘嗤笑一声:“说了半天还不是不能,不能你说个锤子!”
李凝儿实在忍不住了,掩嘴笑得花枝乱颤。
徐自奇满脸通红,恨不得掩面就走。
刘姓举子却说道:“你可知这是谁,此乃名列江南四大才子的阳城徐自奇!”
徐自奇真想上去给他两个耳光。
你踏马是嫌我不够丢人吗?
陆尘正要继续打脸,突然听到前方不远处有人在吆喝。
“陆驸马一赔三,陈大人一赔一。”
竟然有人开盘赌外围!
就是赔率有点少,才一赔三,得想办法再加把火。
陆尘看着徐自奇,目光突然热切起来。
还想什么呀,这不就有个现成的工具人吗?
“原来是徐大才子当面!你们怎么不早说,徐大才子自然是能够对出千古第一绝对。”
陆尘拱手作揖,“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言语冒犯还请徐大才子多多见谅。”
李凝儿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家相公为什么突然转变了态度。
徐自奇腰杆又挺直了,恨不双手叉会儿腰。
先是故作矜持地咳了声,然后双手扶起陆尘:“兄台不必如此,不知者不怪。”
“久仰徐大才子之名,可谓如雷贯耳,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兄台过赞了,兄台那个,家世那个渊源,徐某佩服佩服。”
两人开始了商业互吹,只是徐自奇不知陆尘底细,只能吹捧他那个八杆打不着的家世。
商业互吹之后,陆尘问起徐自奇要去哪里。
徐自奇说道:“徐某准备去公主府拜访陆驸马。”
“陆尘那个废物何才何德,竟敢让徐大才子去拜访他?应当是他前来拜访你才是!”
陆尘满脸愤然,“真是有辱斯文,岂有此理!”
李凝儿惊愕地看着陆尘。
难道相公又要韬光养晦?
可就算如此,也犯不着自己骂自己啊。
徐自奇则是如遇知己。
这位兄台说话真是太好听了!
不过他嘴上还是谦虚道:“兄台言重了,不至于如此。”
“一点都不重,徐大才子可知那陆尘文不成武不就,是长安城中一等一的废物。”
狠起来我连自己都骂!
陆尘继续说道,“而且他还恬不自耻地将公主的对联据为己有,凭此骗得当今陛下的信任,奉旨巡查军械司。”
“他竟然如此欺世盗名!”徐自奇惊道。
“仅仅欺世盗名也就罢了,你可知他还做了什么事?”陆尘神秘兮兮问道。
“还请兄台见告。”
“他竟胆大妄为插手军械采购,还与军械司主事陈大人打赌,说他能在一月之内铸造出媲美楚金两国的兵器!”
“他怎么敢?!”
徐自奇四人异口同声惊呼。
“天下谁人不知,楚金两国兵器冠绝中洲,这陆驸马也太,太狂傲了。”张姓举子说道。
“会不会陆驸马真能造出媲美楚金两国的兵器?”徐自奇问道。
“他能个屁!”
陆尘爆了个粗口,“别人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