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野朝前台的方向看过去。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尚盈盈。她站在顾漠身后，脸颊红红的，显得有些尴尬。
他们应该是有什么急事需要帮忙吧，李野心中暗忖。
他匆匆与赵名仁告别，只和身边人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径直朝姚音和尚盈盈她们走过去。
“李总！”
还隔着老远，前台的服务生就把腰弯成了90度，对着李野鞠了个大躬。
尚盈盈也明白过来，看来李野就是李家公子无疑了。
“野总，这么巧，你今天正好在酒店里啊。”姚音双手插兜看着李野，先开了口。
“啊，是，谈点事儿。”李野冲着大家嘿嘿一笑，看起来与平时没什么两样：“你们怎么都在这？”
“我来见导演。至于他们嘛......”姚音轻笑一声，接着道：“来开房。”
李野愣了一下，眼神暗淡下去。他把视线投向尚盈盈，轻声问：“是吗？”
“不是不是！”尚盈盈慌忙摆手：“别听姚音瞎开玩笑。我们是来找人的，但不知道他在哪个房间，所以需要每层楼都找一下。”
“找人......”李野恍然大悟。
他很聪明，一下便想到这个人应该与尚盈盈父亲的案子有关。
“是是是。”姚音一副应付的语气，接话道：“这不正好在宝丽嘛，你这个少东家一句话的事。”
少东家？
看来宝丽酒店也是李家的生意。
尚盈盈突然之间全都捋顺了：姚音是颜瑞娱乐的，而明日头条是颜瑞的股东，所以姚音和李野应该早就认识。难怪姚音第一次和李野见面便叫他野总。应该是李野不愿意告诉大家他的这一层身份，一直让姚音替他保密来着。
“给他们一张万能卡，不限期限的。”李野朝前迈了一步，交代服务生道。
“没问题，没问题！”服务生连连点头，恭敬地说：“李总您稍等，我去找今天值班的经理过来办。”
“野总出手，事情就是会变得这么简单。”姚音调侃道。
“你少说两句吧。”李野斜靠在柜台前，恢复了往日懒洋洋的样子。他还是喜欢自己和这些朋友呆在一起时的状态，很舒服很放松。
姚音低头看了眼手表，说：“我和导演约的时间快到了，就先撤了。”
“快去吧，好好表现，别给你严老板丢人。”李野半睁着眼睛，随便挥了挥右手。
姚音没搭理他，转身朝尚盈盈做了个wink：“今天你的面瘫小男友挺帅啊，穿了一套Zegna，有品位，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的。”
话音刚落，姚音便匆匆跑开了。
尚盈盈一怔，望着姚音的背影有些出神。
原来，他今天这么用心。
门卡很快就做好了。
大堂经理将门卡双手交给尚盈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并给他们指了电梯的方位。
“那你们俩小心点，我也还有事。”
李野对二人说道。
他心里明白，尚正清的案子，有很多事情尚盈盈并没有对他和齐小贤讲，这其中自有她的道理。他没有多追问一句，也并不想打扰她追查。
离开是最好的尊重。
三人约了周日叫上齐小贤和姚音一起吃火锅的时间，就分开了。
顾漠和尚盈盈开始一层一层寻找那个神秘的电话号码。
酒店的二楼和三楼是餐厅、健身房、SPA馆等活动区域，这些地方的电话都是公开的，他们来前已经对过了，都和那个号码对不上。
所以他们的追查从四楼开始。
四楼。
五楼。
......
十七楼。
十八楼。
整整4个小时，他们在每一层停留，拨通那个电话，却都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我记得刚才经理说，十九层只有两间总统套房。”
尚盈盈有些灰心，低头叹了口气。
“先上去看看。”顾漠回道。
两人到了十九层，尚盈盈拿出手机，再次拨通那个电话。
......
有电话铃声！
尚盈盈与顾漠极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1901。”
两人很快分辨出电话铃声的来源，异口同声道。
可电话响了大约一分钟，并没有人接起。
看来，1901现在并没有人。
“不如我们去前台问问，看看1901住的到底是什么人。”尚盈盈提议道。
顾漠眉头微紧，摇头道：“这种酒店是不可能透露客人隐私的，更何况，还是总统套房的客人。即便我们是李野的朋友，可能性也几乎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