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兹王宫(1 / 2)

白日的龟兹又恢复了一片热闹与喧嚣,城池中因行像愈近的热烈气氛更多了几分,迦罗蓝清晨修整片刻便与怀远再次来到街市之上,眼前人群熙熙攘攘却让人无端端联想到了昨夜的景象,迦罗蓝目光放在拐角处的那位撸起袖子的打铁人,只见他抬起头来冲她笑笑,完全没有昨夜的狰狞模样,再看那几个已经确定死去的人,现在都好端端地活跃在街市上,仿佛昨晚不过是她独享的一个噩梦。

迦罗蓝对怀远道:“法师,我都有些弄不明白了,究竟什么是梦境,什么是现实,或者你我根本就没有醒来。”转而迦罗蓝自言自语,仿佛自己又想明白了某些事情洒然一笑到:“又或者真真假假,假中有真,真中见假。”

怀远心知迦罗蓝此言别有深意,他但笑不语,静静等着迦罗蓝同他说明后文。

“昨夜那些人身上长出来的鳞片有点眼熟,我应当是在龟兹的某一处见过的,法师,我隐约觉得这个应该十分关键。”

怀远颔首,“昨夜阿奇尼人神志不清,他们死后,死去的地方就会多出来几个癫狂的龟兹人,可见阿奇尼人之死就是龟兹人陷入癫狂的关键。”

迦罗蓝接着怀远的话头说道:“而这些陷入疯狂的龟兹人也很有趣,他们天然就分成了两拨,有的人长着鳞片,有人不长,是生死之敌。别的不说,长此以往,若是死了足够多的阿奇尼人感染了足够多的龟兹人,那么整个龟兹都会陷入到癫狂之中,这座西域佛国怕是会彻底毁掉,我当区区三千阿奇尼人能派上什么用场,的确是妙用啊。”

二人对视,心知此事还有许多疑点,比如阿奇尼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而龟兹人为什么发狂之后会变成两种人,彼此撕咬。

迦罗蓝透亮的眸子中闪烁着光芒,她道:“法师,我想留给我们的时间的确是不多了,我们得赶在龟兹人彻底发疯之前找到真经。”

怀远敏锐地察觉到迦罗蓝话中有话,“国主所言极是,为何要用这样的方式毁灭龟兹呢?”

“所以,真经才是关键。”

迦罗蓝和怀远丝毫不曾耽搁,昨夜的事情于他们虽然有干扰,但是不至于让他们乱了阵脚,从头到尾,他们与这幕后之人所求都是为了真经罢了。既然真经才是关键,那么跟随着罗坻法师留下的足迹,找到真经,这一切才能真正的揭开。

怀远道:“王新寺是罗坻法师少年时期留在龟兹的居所,等他自西门国归来,便已经是闻名西域的高僧了,此时罗坻法师曾登上了金狮子王座,据说罗坻法师登上金狮子王座之时天崩地裂,整个龟兹仿佛要被毁灭了一般,龟兹王室和民众皆伏倒在王座之前,七天七夜之后,罗坻法师方才醒来,龟兹雨过天晴,又繁盛了许多年。”

听了怀远的讲解,迦罗蓝点点头道:“是的,这个传说我也听说过,据说那一日龟兹几近亡国,云层之上隐约可见地狱之景,期间甚至有人将龟兹的异象归结于罗坻法师,想要登上金狮子王座杀死他,不过那些人一靠近金狮子王座就晕倒在地,后来就再也没有人敢靠近罗坻,一城民众在王座前整整跪了七天七夜,期间梵声大作,七天七夜后一切才慢慢平息下来。”

怀远道:“只是不知国主怎么看待这个传说。”

“传说或许有些你我不尽然清楚的地方,但是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罗坻在金狮子王座上那七日定然发生了些决定龟兹命运的事情,他是扭转龟兹命运的人。”迦罗蓝又道:“不过现在金狮子王座放在龟兹王宫中,等闲人不能近,你我还需要找个人帮帮忙才是。”说完迦罗蓝的目光落在院中僧人昙耶身上。

怀远双手合十,轻声道:“南无阿弥陀佛。”

二人在僧人昙耶的引导进入龟兹王宫范围,伊罗卢城共有三重城郭,而王宫就在城中,倒是与闻名天下的长安城类似,足见龟兹王对东土的向往,而他们进入第二层内城时便已经发现戒备森严了许多,得益于昙耶的皇室身份,并无人阻拦,最终他们停在王宫正大门处,龟兹的王城可以说是壮丽,是一片融合了佛门色彩西域风情更兼具东土特色的宫室,宫室轩敞,焕然富丽,既有佛门的庄严肃穆又有西域的异域感,但整体上又不失东土宫殿的巍峨。

昙耶得知怀远他们想要进宫去瞻仰金狮子王座时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毕竟在他看来龟兹的罗坻法师的的确确值得人万般敬仰,于是爽快地答应下来,愿意作为此行的引导。昙耶引着他们,欲先拜访龟兹王,如今的龟兹王白林是昙耶的叔叔,不过昙耶刚通报了去,就听闻龟兹王近日染病,无法接见他们一行人,昙耶有些尴尬,便道:“让大师见笑了,叔叔近来的确身体不适,那么,我们就先去金狮子王座吧。”

昙耶的话音一落,旁边的内侍面色有异道:“王子殿下,王后已经在殿中等候。”

怎料昙耶听到对方说起王后,眉头紧皱,道:“王后怎么在?”接着昙耶平复了自己的心情,用平静地语气道:“法师们远道而来是为了瞻仰罗坻法师的金狮子王座,叔叔无法接见,我们就先行前往,不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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