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不到身体的痛。

她想站起来，想跑去九霄身边，可是全身没有一个听话的地方，她只能抓着地面的泥土，一点点朝着那边爬过去。

“龙崽子……你说让我等你……你说过的，你怎么可以……你不可以食言的……”

捣儿嘶哑的声音，已经泣不成声，双目赤红，眼角隐隐竟有血线混着眼泪而下，明明已经神志不清，却还不停嘟囔着

同一句话，本能要往九霄那边爬过去。

盛善神君于心不忍，仙力随风朝捣儿而去，将她送到了九霄身边。

捣儿眼睛已经一片猩红，全然看不清情形，但她知道，九霄便在旁边。伸手不停摸索，想寻到他的所在。

霖牙看向捣儿的眼神充满怨愤，可见她这番模样，思及她的所为，却又不终究怪不下去，最终拉着她的手，放到了九霄冰凉的手上。

“他在这。”

“九霄、九霄……我、我会等你的，你、你一定……不会失约的、不会的……”

捣儿的声音渐渐消失，已是痛心昏死过去，可是一双手却紧紧拉着九霄的手。

夜色沉沉，安睡的捣儿，突然从梦中惊醒坐起，打瞌睡的青溜儿一哆嗦，惊喜地抓着捣儿的手。

“捣儿姐你醒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叫……”

青溜儿给捣儿擦着一脑门的汗，问着便要转身去叫人，却被捣儿拽住了。

“没事，我就是做了个噩梦，梦见……”

梦见四公主被混溟控制，梦见不秋算计她，梦见龙崽子差点杀了她，又梦见不秋救了她，然后又梦见龙崽子为了救不秋要噶了……

都不是真的，只是噩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