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故作悲痛地谢绝了时染序的盛席邀请,他骂了我一句重色轻友便愤恨恨掉头走了。
那天正值春分,世界平分之日,太阳直射点做回一次公平公正的宇宙判官,以赤道为分界线。又刚好周五,我可以拥有一个晚上陪鹿槐。
可那天鹿槐却不在。
她不在。
她请假了,连学校都没来。
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可能性,那就是她回衢州了。
虽然,这只是猜测,并未得到证实,因为她没回我信息。
旁边没有了鹿槐,我简直度日如年,好像她这一走,把我赖以存活的氧气都抽走了。
到了深夜,尼和书店。
我在路边等她,仅有的一盏路灯照耀着我,我只穿了件薄薄的外套,仍然抵挡不住料峭春寒。
今天是我奔向十七岁的第一日,我什么都不想得到,只想见鹿槐一面。
口袋里的手机持续振动,不用想都知道爸妈在催我赶紧回去。
我充耳不闻。
直到十二点钟一过,我眼底发潮,又有点冒火,这回真的死心了。
昏黄的光耀眼而刺目,大片大片,落得极低极低。
晕染了水泥路面。
鹿槐,你为什么老是一声不响就走了,连一句交代都没有。
而我,总是在原地傻傻的等你。
傻到,甚至温州去衢州的高铁票都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