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判官(2 / 3)

阴阳嘴,我就有,路过的狗都要被我阴阳几句。”

蓦地,我噗嗤一声笑了,胸膛如泛起波澜般一震一颤,她一脸严肃开玩笑的样子真可爱。

我支着脑袋侧过头来看她:“你好可爱。”

鹿槐看了我一眼:“怎么,要我夸回你?”

“夸夸呗。”我说。

“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身长玉立,帅气逼人。”她信手拈来,毫不吝啬就一顿夸,愣是夸得毫无灵魂,索然无味。

我直笑乐了:“你在背书呢,一点崇拜的感情都没有。”

“你知足吧,自恋狂。”

我继续瞧着她看,看不够似的,恨不得把她纳入眼睛里:“哪里自恋了,我很低调的好不好?”

她一脸你看我信吗的表情,伸出指尖,指着我眉毛那处说:“我一夸你,那眉毛能冲上天。”

“那是你没看过时染序的眉毛……”我嘀嘀咕咕说了句,又冲她歪头一笑,“我本来就帅气逼人,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你要不要亲自验证一下啊?”不等她回答,我非常不要脸的把脸凑过来,示意她上手来摸摸。

鹿槐感到前所未有的无语和可笑,她拿起一本书挡住我的面容,“你离我远点。”

我撤回身,说:“有便宜你都不占。”

“这便宜不占也罢。”

我一时语塞,只能笑了。

鹿槐又问:“你听说过Narcissus么?”

“没。”

鹿槐解释说:“古希腊神话中的美少年,他爱上了水中自己的倒影,整日在湖边流连忘返,最终憔悴而死,死后化身为水仙花。”

“所以呢?”我不理解她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所以。”她看着我,意有所指,“你知道太帅的人都是怎么死的么,死于自恋。”

“……”我凉着一双眼,一眨不眨望着她,她还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憋笑着把目光转移回早已落幕的电影上。

操。

论斗嘴巴子,谁能斗得过鹿槐啊。

放学铃声响起,传遍整个走廊口,班上忽然风潮涌动,大片人闹闹哄哄蹦蹦跳跳着跑出教室了。

鹿槐从不着急着走,她还不紧不慢地掏出一套必刷卷,翻开其中一张卷子,添上未写完的最后一题。

世界终于清净了,班上一会只剩下我们两人,窗明几净,空气中空荡荡的,有落笔的回声。

我静静的看了她好一会儿,头偏向窗外,此时有一轮培根纹路的落日映红了暮春时节的傍晚。

轻拨小窗看春色,漏入人间一斜阳。我这一生,最钟爱的仍然是春天。

视线缓缓收回,我又不动声色的落在鹿槐清秀漠然的脸庞,她正低着头写题,侧脸安恬,眉目沉稳,我看得三迷五道,怔愣间好似有什么东西快速地划过心头,如天际那一轮日落红得透透的。

她无论做什么,总能轻而易举的勾走我所有心神,也只有她有资格把这个魔法操纵自如。

我下意识张开口:“鹿槐。”

她头也不抬,没给反应,倒是不轻不重的晃了下笔,示意我有事直说。

我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开口,声音莫名低沉:“看过来。”

闻声,鹿槐抬起眼睫,侧过头。

和她目光交汇的那一刻,我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我用手比了个框,四指贴合,框住了一帘敞开的窗景,外面是浓绿的树荫,色泽鲜亮饱和的叶片在傍晚燠热的微风中摇动,蝉鸣声微弱却又此起彼伏,如一片深深碧海。

只听我浅浅笑着,眉目意气风发,一颗心大敞,不怕她窥见,看着鹿槐,一字一句说得无比真诚:“这是我送给你的,一窗晚春的暮色。”

时间静止在这一刻。

好半晌,我看到鹿槐眼皮子快速眨了眨,她缓缓垂移下眼皮,从手中框往外望。

她的眼睑忽颤了下,再复抬起眼时,眼底沁出了明快的笑意:“真好看。”说完,她又停顿了很长时间,才低声说,“让我想起去年某个傍晚,你让我抬起头,看到蓝得要命的天。”

我眼眶一热,垂下了手,没想到她居然还记得,也没想到“去年”这个词从她嘴里说出来,竟让我心头一动,没有什么单位比年更浪漫了,好似我们经历了很多事情,有了顽固的感情,它总有一种长长久久的味道。

我顿时心融成一片:“嗯,你还说那种颜色和你家擦桌布一模一样。”

她笑说:“比擦桌布要好看得多。”

漫长的春日进入了黄昏,她的笑容进入我眼中。

鹿槐,我想我已永远记得这一刻。

……

过不久,我的十七岁生日如期而至。

往年我都会搞生日派对,邀请亲朋好友,而今年我只想和鹿槐吃一顿简简单单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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