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若是虚不受补,便是催命符。若是调理得当,便是名贵补药。
先前月宫试炼的内容是蚀心之月,此药便是一味无须解的进补之药,通过此关便可内力大增。不论重新命题几次,月长老精通的是救人之术,万变不离其宗。
宫远徵这些日子难得清静,细细回想,哥几次三番毒发,不就是因为异人之血。只是后山之事关乎宫门秘法,不能对上官浅和盘托出。
可上官浅一贯喜欢趴墙角,套他的话。月长老说她曾来月宫偷师,再看她如今对此毒丝毫不感兴趣的样子,宫远徵大抵猜到,“你都知道了?”
“不然呢。”上官浅道:“你哥的毒,只有我能解。”
宫远徵“哦”了一声,知道她又要向他炫耀了,“你的茶我就不喝了,我去烧草木灰。”
上官浅回到席间,不过解毒的功夫,众人已经开了几坛子酒。宫紫商喝了不少,一边唤着“月哥哥”,一边就要向月长老胸口袭去。金繁单手揽住她腰肢,将她拖走。
宫尚角洗漱完毕,去了一身酒气。此刻偏居一隅,坐在案前批阅随身带来的文书。
宫子羽蹙眉道:“宫门浴王,你不会连洗澡都要处理公务吧?”
他今夜饮多了久,只觉头痛欲裂,云为衫扶着他坐下,他便靠在她身上,昏昏沉沉地睡去。
雪重子无奈地摇摇头,在一旁熬制醒酒粥。往年,雪公子和花公子都还在,而今也只有他和月公子举杯邀月,聊寄思念。
上官浅坐于宫尚角近旁,见文书上写着【无锋首领新丧,折兰欲献上各门派武功秘籍,向宫门求和,共商大计。】
这江湖上常有恃强凌弱之事,可是风水轮流转,谁又能一家独大,永不凋零。若非先前树敌太多,而今无锋又岂会向宫门低头。
“公子以为,折兰是真心求和?”上官浅左手捏着衣袖,右臂悬空,正在给他研磨。
“未必。”宫尚角道:“不过是缓兵之计。”
灭人帮派,盗人秘笈,若宫门与无锋同流合污,又与其何异。
“那……”上官浅欲言又止,点竹既死,无锋混乱,她是不是可以出宫门了。
“今日吃得很少。”宫尚角放下笔,打断她的话。
上官浅近来肚子圆滚滚,如同顶着一只大西瓜,吃不好睡不着。好在角公子也从来不劝她“为了孩子多吃一点”之类的话。可此时此刻,他面色冷峻,不想听她再多说一句。
上官浅乖顺地垂下眼,她知道,他喜欢的的顺从。
待宫尚角批阅完文书,举目四望却未见上官浅,方才她还小心翼翼地在他近旁,一转眼便不见了。
宫尚角的目光扫过众人,席上少了远徵和月长老。
远徵,绝无可能。可她与月长老……他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