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缃绮叹道,“他既已和王室结亲,我便不能劝他投诚,但是阖闾政局混乱,难道真要他们效忠至死?”
窥天鉴闻言安慰:“听说阖闾尚未传来关于驸马的任何消息,或许这也算是平安地消息。”
“不瞒国师,文番王宫之外,尚有与绫妃合作之人,在下不敢保证驸马与上师的安全。”
“对于合作之人,先生可有线索?”国师刚一问完,不等尉迟忠礼回答,忽然起身,“微生将军。”
尉迟忠礼心头一惊,仍不动声色,随管斑与窥天鉴回头见礼时,果然看到素罗也在微生泱身旁。
微生泱内息深沉,步伐可以毫无声响,素罗虽然术力浅薄,但以轻功见长,两人走来时,缃绮因心有旁骛而未加注意,其他三人的修为皆不足以感知。
素罗此刻方知自己所救的恩人,竟是姐姐的死敌。如此看来,此人接近自己也并非善意。
想到微生泱对自己的态度,素罗猜测大概可以活命,只看能撑到几时,于是故作镇定,对四人倾身见礼:“殷缯拜谢诸位救命之恩。”
“殷缯姑娘是我的恩人,在下尚未拜谢。”尉迟忠礼也倾身客套。
“前辈言重了,既已礼尚往来,晚辈不敢以恩人自居。”素罗对缃绮、管斑、窥天鉴道,“不知三位可有在下效力之处?”
“我是因为将军相邀才去协助,殷缯姑娘不必挂怀,报答将军就好。”缃绮道。
“我和小窥被记了一功,已得赏赐,殷缯姑娘也算在将军帐上好了。”
“表兄所言甚是。”窥天鉴又关切道,“殷缯姑娘初入军营,可有觉得辛苦?”
素罗看了一眼尉迟忠礼,又扫视其余三人,忽然眼带柔情,看着微生泱道,“为将军效力是理所应当,无论做什么,我都不觉得辛苦。”
见此情景,缃绮低头暗笑,管斑与窥天鉴面面相觑,尉迟忠礼心下一沉,看到微生泱的嘴角微扬,只觉喉中哽咽,顿失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