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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阳城内,乔知鱼牵着小红马,一瘸一拐的走在街上。

“三日之内,举家搬至上京,还要即刻动身。怎么,给我安排了御剑飞行?”

她一路走,一边扶着腰嘟囔,“什么叫做不去上京就会死,这又和神仙醉有什么关系?不会是她知道了贤王……”

她停下来,思前想后,“这也不对啊,贤王调沈怀回上京,不就说明下元曲江宴后,他已经不再怀疑我。既然如此,谁会来杀我,我应该很安全才是。难道,还有其他的势力?”

也是,贤王贵为摄政,想必朝堂之上树敌众多。如果有人查到他与乔父的关系,可能想以她为突破口,捉住神仙醉这个致命的把柄,把他拉下马来。

想着想着,乔知鱼突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这大晟天下,波诡云谲,权力斗争,更是杀机四伏。她一个小酒户,竟然好死不死卷进这夺权旋涡之中,任哪一方伸出手都能把她碾死。

安乐郡主裴芸是上京贵女,身体一向不好,她竟然忍受舟车劳顿,千里奔波,特意来这偏僻的江阳打一趟,一定有她的道理。

乔知鱼不想自作多情,但裴芸和江阳之间唯一的关系,确实就只有她这个未婚夫。难道,她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专程来提点她的?

乔知鱼的眉头缓缓皱起。江阳不是安乐窝,她早就该明白。她之所以能一次又一次绝处逢生,不过是那些背后的大人物们还没有下真正的杀招。

这上京,只怕真的是要去了。

她想到这里,深深叹了一口气。

十月晚秋,凉风习习,青桐落叶满地。踩着这满地桐叶,她牵着马,回到乔家小院。

吴伯愁眉不展的守在院前,看见她远远走来,长舒了一口气,上前接过马缰,“少爷,你可回来了,这两天,发生太多事儿了!”

“一件一件来。”乔知鱼心情不佳,点了点头,“安颜怎么样。”

“柳小姐在小院里,她的伤已无大碍。可是……”

吴伯面容惨淡,“少爷,你委实太冲动!前两日你为了柳小姐,纵火伤人,与张家柳家对薄公堂,此事闹得满城皆知!老夫人勃然大怒,斥你败坏门楣,邀请许多宗族长老主持公道,将你剔出乔家族谱,你现在已经不是乔家家主了。”

“真的?”乔知鱼突然眉头一展,欣喜道:“母亲竟有如此魄力,干得好!”

“少爷?”吴伯惊诧地瞪大了眼睛。

乔知鱼勾唇一笑,“正愁前路如何,来得正好!从此我便与江阳乔家切割,我就是我,我乔知鱼再也和江阳乔家,和母亲、弟弟没有任何瓜葛。”

吴伯错愕,“可是少爷,这是您的血亲啊,怎能说断就断?”

“这也是没有办法,跟你说句实话吧吴伯。”

乔知鱼的神情沉重下来,她低头叹了口气,“二十年前,父亲在上京结识的那个贵人有问题,山贼截杀多半也是与那个贵人有关,如今他瞄上我了。母亲年迈,弟弟年幼,我也不想让他们蹚这趟浑水。”

“酒庐、酒场都留给他们,以后就辛苦吴伯你多跑跑,多照看着。”

“那少爷,你呢?”

“我自有打算。”乔知鱼安慰道,“好了吴伯,讲下一件事吧,你不是说事情很多吗。”

吴伯便叹了口气,从怀里取出一封信,交给她,说这是上京裴将军府的下人亲手送来的。

乔知鱼打开信封一抖,抖出来七张船票。船票是川江最大的船帮长旗帮名下商船的客票。这艘商船会沿着川江东去,再沿大运河北上,最终抵达上京,旅程为期三十余天,启程时间为三日后。

拿着这船票,乔知鱼有些错愕,随即笑笑,“小姑娘年纪不大,想得还挺周到。”

看来三日后,真的要动身去上京了。

如今乔母既然已经将她逐出家门,那也不用带他们娘俩,就只需要带上安颜、侍女翠儿、还有天壹和阿哑。一共五个人,这里有七张票,完全够了。

等会儿就通知他们收拾行李,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收好船票,她举步迈进小院,见吴伯还在一旁,便问道:“还有哪些事,一起都说了吧。”

“少爷,我接下来说的事情,你别难过。”吴伯为难的搓着手,抛出了一个沉重的消息。

“阿哑,走了。”

“什么!”

乔知鱼呼吸一滞,如遭雷击,难以置信的转过身,“他死了?不过是发烧,怎么就死了,他……”

“不是!不是死了!”吴伯见她情绪激动,连忙安慰,“是走了。他父亲几日前寻来……”

原来,容貌俊美,气质清贵的傻子,真的不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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