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
沈欲垂着眼,缓缓询问,“昨日,你在我手心里写的可是这两个字?”
知虞惊出冷汗,脱口而出的话堪堪作为遮掩。
“是我的错……”
“那时我不该鬼迷心窍,要顶替沈姑娘的功劳。”
手掌被人不轻不重地按住。
对方不知是信还是不信,是忽而柔声说道:“既是知晓错了,那就带点蓁蓁喜欢吃的东西给她吧。”
知虞刚开口,又觉得这话像是个圈套般接踵而来。
她掐了掐掌心,在一身冷汗出来,没有直接失口答应下来,而是故作无知地问:“那沈姑娘喜欢什?”
沈欲闻言略顿了顿,“她喜欢栗子糕。”
知虞口中自是应下。
“回头得了空,我便去最好的糕点铺子,让人买来沈姑娘喜欢的栗子糕好向她赔不是……”
沈欲没有接话,是神色间叫人看不出来明显的情绪。
直到交代完此间的事情,一番周折回到自己府中,男人才因为烧昏沉地倒下。
知虞这时才知晓他这两日并不是真的在好转。
是单纯凭借着志在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屋子里任可以作为杀人物件的东西被他打量了遍。
哪怕是夜间他从未深沉入眠过分毫。
沈欲谁不信,包括那对好心救了他们的猎户夫妻,在他回府的路上便冷漠地勒令下属去查。
若无猫腻,自有成倍的报答等着他们,若有一丝一毫的不对,那他不会在什恩将仇报。
这厢知虞却被絮絮扶回香殊苑里好生洗沐了一顿。
待沐浴结束之,知虞才缓缓将事情说给她听,安抚她这几日为自己担惊受怕的心情。
絮絮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低声道:“夫人可要过去看看郎君?”
知虞自是要去的。
她原本就是个爱慕丈夫的妻子,沈欲一回来便病倒,病倒的缘由与她更脱不了干系,便是做不了什,必须走上一趟。
当夜天色已晚,自是不提。
隔天临近晌午,知虞才拾掇整齐,让絮絮提了食盒去了趟沈欲那里。
屋子外的白寂见到来人,却紧绷着脸,在知虞经过时语气莫名地开口,“郎君向来鲜少生病,夫人你……”
“可真是好本事。”
话里无疑是有抱怨,可见沈欲的情况的确很是糟糕。
知虞心里略有些懊恼,悔自己当时大。
背的伤他不许看,她便有些惧怕他的眼神,轻易不再过问。
伤口感染带来的一些恶化,他一应不表露。
知虞怔怔地着这些,下识抬脚走到门前,此时里面恰好有宫里的太医正在问诊。
宫里来的太医医术自然比寻常人要高明。
他每每来要给沈欲沈蓁分别问诊,今日是巧了,这两人又同时各自受了一身的伤。
看完沈欲,此刻便正在给沈蓁正骨查看。
“姑娘竟伤得如此严重……”
旁边阿冉抱怨,“可不是,要一日没有找到郎君,我们姑娘怎不肯治伤……”
沈蓁:“这些不必提,若不是因为我,郎君怎可能险些受了拖累就丢了性命……”
一到当日的惊险情形,沈蓁眼圈亦是微红了些许。
柳嬷嬷心疼的拍抚她背安慰,“好姑娘快别怕了,那些人已经被郎君千刀万剐了……”
榻上的沈欲刚喝完药,背的伤口正被仆人用针镊等物重新清理了一遍腐烂的创口。
沈蓁莫名压低了嗓音道:“郎君,这次的事情别怪夫人,夫人她是一时给岔了……”
这话反倒惹得向来受她娇惯的阿冉生出脾气。
“姑娘这了还帮对方说话……”
室内的声音隔着一段距离便显得极其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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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虞虽看不清他们面上的表情,但几乎可以象出来。
接着,才听到男人一声颇为漫不经心的答复。
“蓁蓁果真善良……”
……
知虞到底没有进去。
她觉得哪里不对。
可到底哪里不对,她总是不能在关键时候明白。
在外头尚且隐忍着,回去絮絮为自家夫人不平了来。
“夫人的手受伤了,是为了帮沈姑娘拔出脚才受的伤……”
昨夜沐浴时絮絮便看到夫人身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