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视着,隔着簌簌落下的雪花,相顾无言。
就算是一场大梦也总要有先醒的那个。
“雪好像越下越大了,得赶快去车站。”初华低着头,将手从他的指间慢慢抽出。
她说完又完补充了一句解释:“雪太大,火车会停运。”
“嗯。”他轻声应下。
因为那辆飞驰而过差点酿成事故的马车,他们之前似乎少了一些久别重逢的尴尬。
路上,初华问他:“你什么时候来的日本?”
他答:“昨日,和章先生通电话前刚落的脚。”
她想起了那位发着高烧的翻译,关心问道:“那你的翻译……现在身体还好吗?”
明明是在问人病体,程鹤清的眼底却起了笑意。
他说:“那位翻译并不存在。我只是怕你不愿意见我,所以编了个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