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尽破(1 / 2)

邵喆这下不乐意了,像只蛆一样疯狂扭动:

“不行,我才不去,我不要上课!”

程飞云本就心里郁闷,这下更是直接火了,手下使了暗劲,旁人眼里只是轻轻一拍,却震得邵喆皮肉都被翻了一遍似的,疼得他不敢再造次。

可为时已晚,那两个专程来捣乱的官员已带起了议论:

“不是说沈夫子管学生很有一套吗?怎的这邵喆公子还缺课啊。”

“你是不知道,程太尉的外甥在国子监可是一霸,呃,兴许沈夫子也治不了吧······”

台下响起了不少质疑声,已经影响到了台上沈墨的课堂,她微微蹙眉,若是什么都不做,今天这场公开课就白讲了,说实话,公开课这东西其实比较忌讳变数,教师一个不留神可能就把控不住课堂了,尤其是中途突然有迟到的学生闯入的情况,还是一个之前从未来上过课的学生。

但沈墨不讨厌课堂上的变化,能随即应对也是优秀教师的素养,照本宣科未免了无生趣,邵喆的出现,不失为一种惊喜。

沈墨自是知道邵喆,先前因被炮仗炸伤休养了很久,和程柔谈过后她说会尽快把人送来,也不知是邵喆又整出了什么幺蛾子,才拖到今天这个档口。

程飞云已拉扯着邵喆匆忙入座,有些不好意思,眼露歉意地看向沈墨,本想让这兔崽子老老实实在下面听课,谁料台上的沈墨却突然开口:

“无妨,邵学子,你也上来听讲吧,桌椅也有空余。”

她示意李成把讲台上多出来的笔墨放到空位上。

此举引来众人的惊叹,他们以为今日的课堂都是提前安排好的,此时加入新学生难免会手忙脚乱,还是这么个混世魔王,而一些懂行的夫子更是兴奋不已,拼命仰头,准备好好学习沈墨是怎么处理这种突发情况的。

程飞云也有些讶异,他虽不懂教书,可他再清楚不过外甥是什么德行,敢这么放他上去胡闹吗?

但沈墨既已发话,他也只好松手,从后面推了他一把,低声说:

“上去听课,安分些,别给沈夫子捣乱,否则军棍伺候!”

邵喆原本不以为意撅着嘴,听到“军棍”二字后浑身都抖了三抖,忙不迭点头,快步上台,裴智和陈光宗这两个做兄弟的赶忙把手里的卷子分给他看。

在或期待或鄙夷的视线中,沈墨笑着对邵喆说:

“这位‘重伤方愈’的学子,不如先来答题热热身?”

她指了指宣纸上还新鲜的题目,邵喆闻言瞪大了双眼,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嘴角夸张地往上扯,正准备大笑出声,又想起程飞云的军棍警告,只得偃旗息鼓,随意回了句:

“不会,不写。”

这般不配合的话语让原本活络的课堂彻底冷场,台下的程飞云气得咬牙,环视四周看笑话的人,真想把他那榆木脑袋锤掉!

沈墨难得好脾气,没有发火,秀眉一挑,佯装惋惜道:

“唉,那真是可惜了,如果你不参与,那你们京城三少组就以一分之差输给李成组喽~”

“什么玩意?”邵喆好胜心强,听到自己莫名其妙就输了,心里不爽。

陈光宗狗腿地凑上去:

“大哥你有所不知,我们班里现在都是分了组的,按小测成绩和课堂做题积分,你先前没来,组里就我和裴二哥,说来惭愧,是我学艺不精,都指着裴二哥赚分,这才落后了他们······”

邵喆拧起眉头,抬头正好和那个叫李成的小子对上视线,后者挑衅地朝他摇摇头,做了个“你不行”的口型。

“岂有此理!”邵喆拍桌而起,一脸不屑,“我们京城三少哪有屈居人下的道理?什么题目,尽管放马过来!”

邵喆丝毫没意识到自己中了激将法,跟着沈墨的节奏,稀里糊涂做起了题,虽还是不得要领,但在沈墨的引导下,竟半蒙半猜,把正确答案给猜了出来。

“恭喜这位大哥答对题目,京城三少组和李成组持平,不过邵学子,以后还是要用心学,下次可不能再靠猜了。”沈墨戳穿了他的小把戏,却并不心急,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有的是机会对他展开魔鬼训练!

“不愧是大哥,还没学就已经这么厉害!”裴智适时地吹捧,暗下决心以后要撺掇他听沈夫子的话,多做点题。

紧迫的局面就这样被轻松化解,公开课重新步入正轨,沈墨向大家展示了他们闻所未闻的教学方式,就连许多并不懂其中门道的家长都能看出自家孩子是真的在全神贯注听讲,和往常上房揭瓦的样子判若二人,感动得几欲涕零。

蔡浩派来的人面色郁郁,对视一眼,知道这事是办砸了,想不到这沈墨竟真有几分本事。

这堂公开课顺利落下了帷幕,甫一结束,台下的家长们就一拥而上,一面殷切夸赞沈墨教得好,一面按住自己孩子叮嘱他跟着沈墨好好学,本来想去道歉的程飞云愣是被挤出人群,